苏晏问:“怎?”
“没什,些陈年旧事而已。”沈柒神态转眼恢复如初,伸手用指腹揉搓苏晏唇角,懒洋洋道,“别叫千户大人,叫七郎
他吻技有这差,连个不识风月少年都无动于衷?沈千户恼羞成怒,正要借机发作,把人办,却听苏晏怔怔问:“什味道。”
“?”
“是什味道,你怎就亲得这得劲?”
沈柒愣,失笑:“这怎说……椴花蜜味道吧。”
椴花蜜又名“椴树雪”,其色乳白,其香馥馥,清新甜润,回甘极悠长。苏晏舔舔嘴唇,并未尝到什甜味,摇头道:“胡说。”
嘴角噙着抹邪笑:“空口白牙,声谢就事?你拿什谢?”
苏晏讪笑:“家里你有什看中,随便借,不用还。”
沈柒嗤声道:“听说苏知州是个清官,连儿子在京城置产钱都没给备齐。你在黄华坊那个小院,还是用皇爷赐二百两银买,就个空壳子,能看中什?”
苏晏画饼被对方戳穿,只得摊手:“那真是身无长物,还请千户大人海涵。”
“既然如此,空口白牙就空口白牙吧,也勉强收。”沈柒说着,将苏晏摁住,真去舔舐他口小白牙。
沈柒倒真没胡说。在诏狱墙上强吻苏晏时,他恍惚忆及幼年生病,母亲哄他喝完药,总用椴花蜜浓浓地泡勺水,为他解嘴里苦味。
这缕甘甜萦绕舌尖,仿佛之前吃所有苦都有报偿,都是值得。
可惜对母亲而言,他这个儿子却不是个值当报偿,抵不过人间风刀雪剑苦厄,才使她舍得抛却稚子,半夜条白绫吊在正室屋前门桄上,撒手人寰……
苏晏见沈柒嘴唇抿成条痛苦锐刃,双目杀气盈溢,曲握手指几将妆花缎卧单扯裂,是从未有过情状,心底暗惊,不由唤道:“千户大人?”
连唤两声,沈柒才恍然回神。
苏晏后背顶着架子床月洞门硬木门围子,因为穿软甲,并不觉得硌,只觉沈千户八成是属狗,专爱动嘴啃人。
第次被同性强吻他还觉得恶心反胃,第二次胸闷气短,第三次大脑断片儿,而这第四还是第五次……他几乎麻木。
他依稀想起,前世亲吻女友时,总有种黏糊糊口红味,倒也不难吃,只是不够清爽,掺杂各种蜜蜡、色素和化工提取香料,香也香得矫饰雕琢。
当然柔情蜜意时候是顾不上这些,偷到个吻都心跳如鼓擂。然而现在回想起来,掀去那层由多巴胺和肾上腺素交互作用激情滤镜后,似乎也没剩下什深刻印象。
沈柒吻得起劲,忽然发现对方不做任何抵抗,并非默许与纵容,而是魂游天外,登时脸色僵冷:“你——你竟给走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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