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在寝殿恪守心性，临崖勒马。同时也感到无比怨憾——国士与美，难道真
不能兼得？身为肩负江山社稷帝王，他能得到
切，却也将失去更多。
他无声地叹口气，朝苏晏招招手。
苏晏有些迟疑，因着蓝喜那句“皇爷看上你
”，以及皇帝前日抱着他更衣时，毋庸置疑地抵在他腿上火热欲望。
曾经刚入宫时，他怕皇帝发怒砍他脑袋、打他廷杖。如今，他面对皇帝时不再心怀惧意，只不想令对方失望——无论从任何方面，他都不想见到皇帝怅然目光。
皇帝因他迟疑而脸色沉凝。却见苏晏慢慢走到近前，跪坐下来，轻轻伏在他膝盖上，神情举止与先前毫无二致。
仿佛寝殿中酒意与香气是场镜花水月，那场险些越过雷池冠礼并不存在。
皇帝抿紧嘴角，忽而又淡淡笑下，轻抚他侧脸，低声唤道：“……清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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