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盯着他近在咫尺面容,面色阴晴不定,似乎在盘谋着什极紧要事,目光有些发狠,又有些迟疑,最后像坚冰沉入水底,水面片平静寒凉。
他就着这个姿势,慢慢将苏晏上身拉起来,细致地抚平衣襟上皱褶,嘴角挂起疏慵笑意:“清河说得对,大丈夫行事就该痛痛快快,隔靴搔痒有什意思。好,咱们得空再说,先出去看看怎回事。”
苏晏松口气,整
还是继续敬而远之好。
于是苏晏不冷不热地道:“王爷还是回府吧,先找大夫治伤为要。”
豫王脸色随他态度而转冷,笑容中透出点锋锐之气:“倘若受伤是皇兄,想必你就不会这副态度。”
苏晏怔:做什又扯上皇帝?今日这是第二次。古里古怪。
豫王见他不语,继续冷笑:“毕竟你们君臣谐乐得很,个如鱼得水,个老树逢春。”
灵活度都会受到影响。
豫王横眉冷目地呵斥完卫浚,又转头安抚苏晏:“没事,些许皮肉伤,养几天就好。”
苏晏道:“伤口这深,切莫不当回事,以免贻误治疗。回去后,你赶紧去请应虚先生。”
豫王笑着应。又威胁卫浚:“这事没完!回头在太后那边,你好好想个脱罪说辞,且看她饶不饶你!”
他在卫浚面前,故意牵起苏晏手,扬长而去。
苏晏越听越不对味,皱眉道:“王爷到底想说什,就不能痛痛快快说清楚?这含沙射影,有意思?”
豫王猛地起身。苏晏吓跳,紧接着被他单手揪住衣襟,上半身后仰,压在桌面。豫王俯身,阴影如摧城黑云般压迫下来,罩住苏晏脸。
“你和——”
他刚吐出两个字,便听外面响起声惊天惨叫,兽嗥似凄烈无比。
两人俱是怔。苏晏后腰在坚硬桌沿顶得生疼,拍拍豫王压在他胸前手臂,道:“外面像是出事。你先松手,有话得空再说。”
苏晏下意识地想挣脱,豫王附耳道:“卫浚横行跋扈,又心胸狭窄。因今日之事,他免不挨顿重罚,必怀恨在心。他奈何不,却能找你麻烦,除非让他以为你关系匪浅,他才会有所顾忌,不敢轻下毒手。”苏晏闻言犹豫下,放弃挣扎,随他走出大殿。
豫王拉着他,走到斋堂旁边间客室,坐下喘口气,说:“你帮倒杯水。”
苏晏给他倒杯茶水,低声说:“多谢王爷护周全,否则那支箭,是万万避不过去。”
豫王喝完水,笑笑:“就当是之前冒犯你赔罪。”
苏晏觉得他要是都能如眼下这般知情达理,两人之间也不至于剑拔弩张,可惜这位浪荡王爷于下三路事情上秉性难移,总是间歇性抽疯,下次不知什时候又会犯毛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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