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蓝喜彻底死利用苏晏讨好皇帝,使他纵情遂欲心思,不得不烦恼起该怎与苏晏修复关系来。
皇帝头痛有所缓解,又问:“那日是你派人送他出宫?送去哪里?”
蓝喜赶紧答:“奴婢怕他醉酒难受,便吩咐送来这南书房,想着若是需要请太医也方便。谁知半路轿子被
蓝喜怵然出身冷汗,伏地请罪:“奴婢擅作主张,罪该万死。但奴婢也是片忠心,只想替皇爷分忧,这才好心办错事,求皇爷开恩,饶过奴婢吧!”
“你不是好心办坏事。你是暗下赌注,想搏把大。以为朝夕伺候,朕不少心思都瞒不你。朕想要什,目光飘过眼,你便巴巴赶着上贡,实在知情识趣得很。”
蓝喜连连叩头:“奴婢赤忱之心天日可表,唯恐侍奉得不周到,这才事事多想点,多走步,并非有意妄揣帝心,求皇爷明鉴。”
皇帝道:“朕之前警告过你,不要自作聪明。如今还要再警告句——别打他主意!”
蓝喜把额头压在地面,战战兢兢地连声称诺,发誓以后打死不敢。
苏晏告退后,御书房只余景隆帝人。
皇帝坐回圈椅上,向后倚靠在弧度圆润雕花背板,闭眼呼吸着空气中残留缕暗香。
“蓝喜。”他唤道。
蓝喜躬身走进殿内,在旁边小方桌上水盆里净过手,轻手轻脚地摘去皇帝戴翼善冠,熟稔地替他按摩头部穴位。
“皇爷头又疼?”蓝喜柔声问,“这回是左侧,还是右侧?”
皇帝这才消些气,吩咐他:“起身,继续。”
蓝喜重新净手,按摩皇帝顶门时,指头仍在微微颤抖。
“不用怕成这样,只要你还有这份手艺在,朕就轻易不会杀你。”皇帝言辞中半是安抚,半是威胁,“你是朕用惯老人,若是再换个新,还得重新调教起,有点儿麻烦。”
……只是“有点儿麻烦”。
朝内外都说他蓝公公是当今宦官第人,说景隆帝对他如何宽厚倚重,可他得到这点恩分,与苏清河比起来,屁都不是个。若是再批触逆鳞,恐怕要招来杀身之祸!
“唔……两侧。”
“奴婢这就命人去请汪院使?”
“不必,只是思虑过度,休息休息就好。汪春甫来,又是汤剂又是针灸,也不见得多大见效,尽折腾。”
蓝喜委婉劝道:“皇爷御极十九年,大小朝会从未有日懈怠,夜里也要批阅奏折,操劳国事,有如此圣明君主真乃国之大幸。但还是要多顾及龙体,劳逸结合呀。”
皇帝睁开眼,音量不大,语气却峻重:“你所谓‘逸’,就是往朕寝殿里送醉酒*员,燃天水香?朕竟不知,你有如此大能耐,从后宫到朝堂,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果真是大珰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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