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武、王辰没有贸然攻击,而是在城外伏击队捕盗衙役,换上他们衣服,假装押解人犯,混进城去。紧接着里应外合,杀守卫开城门,自带支五百人精英队伍,直扑府衙大牢。其余盗匪在杨会率领下,于城外接应。
府衙守兵虽然受过训示,要他们提高警惕,谨防响马盗劫狱,但上官说归说,都觉得城内安全。谁能想到毫无动静半夜,贼匪队伍突然杀到,猝不及防下,哪里抵挡得住,被打个落花流水,不得不鸣金示警。
尖锐急促鸣金声响彻全城,声急过声,伴随着撕心裂肺高喊声。
按说延安府有卫指挥使司驻扎,下属五个卫所,兵力共五千六百人,听见鸣金示警声应立即出动。
然而经历陆御史长达年噪音污染,几乎每天捕盗入城都要击鼓鸣金,各卫所从开始草木皆兵,到如今迟钝麻木,听见鸣金声,也以为是捕盗喜报,竟没能马上反应过来。
个御史?刑场上除那个姓陆,还有谁?”
“还有个新来,不知道姓甚名谁,只听观刑人说,年纪很轻,生得又俊俏,不像个当官。”
王辰手握刀柄怔住,喃喃自语:“是他?不可能……他说过要治理马政,还陕西个清明太平,怎会和那姓陆同流合污?”
“哪里有什好官,还不都是官官相护!”王武疾言厉色骂弟弟,“爹娘头就摆在面前,你还要替仇家找借口不成?那小子给你灌什迷魂汤,让你连生养之恩都不顾!你这是想当个猪狗不如畜生?”
王辰瞪视哥哥:“没有!这事要是真和他有关,那他就是个卑鄙骗子!会亲手割他头,拿来祭拜爹娘!”
王武、王辰趁机路掩杀,冲进大牢,屠尽所有见到官兵狱卒,势如破竹,直抵齐猛所在牢房。
齐猛见同伴来救,狂笑道:“好哇!杀出去!杀杀杀!”-
客栈二楼走廊,苏晏遥见街巷间条火龙蜿蜒游向府
王武脸上怒容稍为收敛,恨然道:“这笔血债你兄弟要牢牢记着,等到时机成熟,再举攻破延安,杀官报仇!所以们得把齐猛救出来,他是员猛将,日后若要举事,少不他。”
王辰点头:“他也是们兄弟,当然不能坐视不理。得赶紧整队出发,迟怕救不回来。”
两人商议定,当即召齐所有人马,持械披甲,日夜兼程奔赴延安城。
由于两兄弟慷慨好义,在这带颇有侠名,不少流民、变民听说是王五王六队伍,纷纷投靠加入,这路上吸纳新血,队伍转眼扩充到上千人。
这支新生军事力量,已近超过盗匪范畴,其成员不乏流离失所马户与军余,精于骑射,在延安城守备士卒无知无觉时,如利爪野兽趁夜逼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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