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被沈柒说破继尧玩几个障眼法,他心目中“得道高僧”光环褪去不少,如今理智渐复,便开始狐疑起来。
沈柒仔细思索后,说:“若有蹊跷,便是在那净室中。”
像是忽然想起什,他微微
继尧道:“若是尊夫人三个月后还未有身孕,再斋戒七日,仍由大人来求祷。”
贾公济总觉得太草率,于是考虑番,又说:“这次求嗣若是无果,干脆让夫人也来子孙堂祈梦罢。只是妇人家在僧寺宿歇夜,会不会不太方便……”
继尧知道他顾虑男女大防,恐有损夫人名节,让人说闲话。但此事涉及灵光寺名声,便解释道:“这子孙堂净室,四围紧密,就跟无缝鸡蛋似,也不许个闲杂人往来。妇人入室之前,先遣自家丈夫或仆从,周遭点检清楚。间静室只容纳名妇女,夜里进房祈梦,亲人仆从睡在门外看守。如此十分妥当,求嗣之人也从未有过质疑。”
贾公济颔首:“确稳便。”
继尧反问:“御史大人可是不信贫僧?”
女客才能入内,只得作罢。
正要离开,忽然在观音殿前见到个眼熟人影,石檐霜道:“那不是……贾御史?”
沈柒见果然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贾公济,身着便服,正与主持继尧并肩,边走边说话。他闪身到附近朱漆红柱后方,偷听两人谈话。
“……闻得贵寺祈嗣,最是灵感,本官夫人多年未生育,而今年将四十,还能有嗣否?”
“佛祖怜爱众生,心诚则灵,御史大人何妨试。”
“大师乃是太后亲口赞许得道高僧,身法术通神,本官又怎会质疑?”
继尧合十笑道:“那就听贫僧,大人自来求祈便足以。若是尊夫人日后仍要来祈梦,还望大人提前告知贫僧,贫僧事先设斋诵经,助贵伉俪感通观音大士。”
贾公济大喜,连连道谢。
沈柒朝石檐霜等人使个眼色,悄悄走出送子殿,离开灵光寺。
回到北镇抚司,石檐霜迫不及待问:“莫非这继尧真有通神本事,能使观音大士显灵?卑职总觉得其中有蹊跷……但又说不出蹊跷在哪里。”
贾公济:“祈嗣可要做甚斋醮?”
继尧:“御史大人若要求嗣,只消亲自拈香祈祷,夫人在衙斋戒,便能灵验。”
贾公济:“本官听闻,来求嗣妇女要举念虔诚,斋戒七日,在佛前祷祝,讨得圣笤后在子孙堂净室中安歇祈梦,便能生子。如何本官只需自行祷告便可?”
继尧:“御史大人乃是朝廷命官,文曲星下凡,哪能与平民百姓相提并论。有此朱紫之气加身,只需心怀诚念,便能与天地感通,尊夫人自然无需祈梦。”
贾公济“唔”声,像是信,焚香朝送子观音像拜三拜,问:“这样便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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