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难……他边给上官写情报小纸条,边长吁短叹,还是回京去继续趴*员家屋顶吧!
此番高朔见荆红追竟然不当跟屁虫,让苏大人独自行走,心里很是诧异,忍不住问:“荆红侍卫呢?为何不在大人身边?”
苏晏被戳肺管子,哽着口酸涩老血,假装无事发生:“吩咐他去办件秘密差事,得有长段时间回不来。此后安危就尽数托付给你们。”
高朔窃喜,发誓道:“等定尽心竭力护卫,必不叫大人失望!”
说话间,两人行至前院,七八个瓦剌大汉还在同锦衣卫们争吵,大声嚷嚷兼比比划划,双方都压不住火气,亮兵器。
更深露重,苏晏在檀色贴里外又加件铜绿色曳撒,睡歪发髻稍作整理,拿根青玉簪子随意插,就随高朔朝外院走。
高朔脚步矫健,走着走着,忽然不见苏大人,忙回头看去,发现苏晏正扶着廊柱不停吸气。
“苏大人可是身体抱恙?”他关切地问。
苏晏手扶廊柱,手撑住酸软腰身,强笑:“无碍,不慎扭腰。”说罢咬着牙,脚步发飘地跟上来。
高朔在灯笼火光里看他,眼眶下淡乌青色堆积,眉梢眼角透着明显劳倦,仿佛被人敲骨榨髓般,偏偏双唇又饱满红润得像快要爆浆果子,时有些琢磨不透这是体虚还是上火。
苏晏见状,忙扬声道:“别动手!有话好好说。”
瓦剌大汉们脸色很不好看,但还没到翻脸砍杀地步。领头那人方脸环髯,苏晏打量番,依稀想起是跟着阿勒坦起吃过蒿子面,还是他请客。
他笑眯眯地打招呼:“哟,吃面朋友。”
不知是对方承他情,还是阿勒坦曾经交代过什,瓦剌人面对他时态度缓和不少。方脸汉子收弯刀,用口音浓重汉话说明来意。
原来今日下午,与官府马匹交易手续办理得差不多以后,他们留
他好心建议道:“卑职看苏大人脸色不佳,可要请大夫来把个平安脉?”
苏晏心知自己这是阳气损耗导致,万被大夫诊出个纵欲过度那还得,忙摆手道:“大约是节令变换略有不适,进些温补饮食就好。”
高朔不怎跟同僚出去鬼混,这方面经验浅薄,点疑惑在心里转转也就熄灭,但他牢记着上官随飞鸽寄来叮嘱——谨防那个江湖草寇,别让他有机会与苏晏单独相处。
说真这差事不好办,个寸步不离黏得紧,个坦荡磊落不设防,动不动就“有阿追陪同足矣,你们下去吧”,他身为侍卫之也不好公然反对苏晏指令,只能背地里多盯着,以期发现苗头就能及时掐灭。
然后他郁闷地发现,苗头处处都是,且呈燎原之势,实在不是人之力可以防得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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