革袋防水,密封性很好,意味着里面所装之物不是十分重要,就是十分危险。褚渊小心地接过,打开袋口,用白布衬在下方,倒出把飞针。
十枚飞针,全是用漆黑玄铁打造而成,火光照射下,飞针表面流转着幽蓝光泽,明显淬过毒。
另外还有副薄如蝉翼黑色手套,不知是何材质,想是放针时戴在手上用,避免沾染毒性。
方脸叫起来:“就是这个针!和阿勒坦身上中样!”
瓦剌人哗然。苏晏伸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,问霍惇:“霍参军,你惯用长枪,手杨家梨花枪法闻名军中,身上为何会藏有此等阴险歹毒暗器,与你平日作风不符啊。”
布包递过去,“阿勒坦曾经说过,如果不涉及两国利……利……最重要好处,你是可以信赖朋友。现在这个情况,也不知该不该信你……你不要让他失望。”
苏晏颔首,接过布包,在霍惇和严城雪面前缓缓打开,同时紧盯着两人表情与眼神变化,不漏过丝毫。
他已然摸清这两人路数:严城雪是个种族主义者,阴毒有心机,但傲慢,bao躁,做不到把情绪藏得天衣无缝;霍惇做事没有原则和底线,不知出于何种原因,对好友严城雪要求总是难以拒绝,但身上仍有属于军队耿直做派,即使作伪也会露出马脚。
随着布料被掀开,霍惇看清里面是枚漆黑玄铁飞针,瞳孔猛缩,面露惊愕之色。
苏晏注意到,他垂在身侧右手向上提提,指尖微勾,像是要摸索什,但很快又放下来。
霍惇略略迟疑,“长枪上阵才用,不方便时时携带。暗器小巧,让铁匠打造防身用。”
苏晏问:“既然是你命人打造飞针,可否告知,所淬是何毒,中毒后有何症状?”
霍惇支支吾吾说不出。
苏晏又转向严城雪,眼神犀利:“严寺卿或许知道,代为回答下?”
严城雪袖手,发出声尖锐冷笑:“你们都设计好,叫本官回答什!说这飞针是本官亲手设计,命匠人打造?还是说针上剧毒是本官亲手调制,着匠人淬上去?这种事,你把本官亲卫和那些匠人抓去刑问番,得到答案更确凿更放心,何必装腔
而严城雪脸色更加苍白,几乎泛出铁青色。他瞥眼飞针,迅速移开视线——移开得太快,远远少于个人初次见到某件事物时注视时间,就显出欲盖弥彰意味。
苏晏心里有数,对霍惇道:“霍参军,你怀中何物,取出与观,如何?”
霍惇咬着牙不动。
苏晏沉下脸:“霍参军不愿自己动手,是要锦衣卫代劳?”
霍惇身躯僵立,目光直勾勾看着苏晏,缓缓伸手入怀,掏出个比巴掌略大黑褐色皮革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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