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咱俩朝夕相处这久,个房间睡觉,张桌上吃饭,就跟家人似,这感觉多好。忽然有天关系就变味,是不是很可惜?”他试图和贴身侍卫摆事实讲道理,看能不能化解两人间尴尬气氛,再回到原本纯洁亲密无间里去。
荆红追犹豫着点点头,又迅速摇头。
有家人感觉是很好,但面对苏大人,他
贴身侍卫冷着张冻梨脸,寒声道:“休要动手动脚,冒犯大人!”
霍惇只得忍气吞声地给苏晏赔罪。
“无妨,霍参军是关心则乱。”苏晏笑笑,“既有求于人,就要拿出求人态度。先好好替本官把这事办妥,别忘你和严寺卿还有个谋杀未遂案背在身上,没洗清嫌疑呢!”
霍惇彻底没脾气,垂头丧气地告退。
书房门开,秋夜凉风灌进来,冷热对冲,苏晏连打几个喷嚏。
只要稍微有点商业头脑,都该知道这是个多难得广告机会。”
霍惇点头:“没忘,赞助费已经收,正好拿来抵这场赛马会花销。”
苏晏点头道:“今年清水营马市那盛大,你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,区区场赛马会,想必不在话下。安排在马市最后天,算是压轴节目,也帮咱马市再扬扬名气。”
关马市什事?霍惇腹诽,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拿赛马会作筏子,实际上要整人。
还有你叫准备那些……管它们叫“赛场彩蛋”那些……这缺德整人手段,亏你想得出!
“天凉,大人及时添衣。”荆红追取件石青色披风给他。
此时披风与氅衣不同于斗篷,是直领对襟大袖,室内外都可穿。苏晏穿好两管袖子,荆红追就自觉地搁剑,替他绑颈下系带。
这些小动作他平日里做惯,完全是自然而发。苏晏却因中秋夜那场冤孽情事,仍心存余悸,消肿菊花又条件反射地疼起来,下意识后退两步,避开他手指。
荆红追双手停滞在半空中,慢慢收回来,涩声问:“大人怕?”
他极力保持着平静脸色,可眼神中满是掩不住自疚与难过,看得苏晏生出丝不忍,叹气道:“倒也不是怕,就是……尴尬得很。”
苏晏仿佛看穿他心思,轻哂:“本官忽然想起,参赛名单中似乎漏人,把严寺卿严大人漏,罪过罪过。”
霍惇见他走去书桌旁拿纸笔,脸色乍变,也顾不得礼数,上前扯袖子拽手腕,急道:“苏大人之前答应过,让严寺卿免赛!”
话未说完,手三阳经滞,整只手发麻发痛,指间力气顿失。
原本守在书房门口荆红追,在他攀拉苏晏时闪身上前,剑柄敲挑,将他手从苏晏腕子上甩出去。
霍惇转头瞪视苏御史贴身侍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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