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廷已另派将领,负责领兵之事
然而,即使将清水营闭城大索,也找不出那个黑袍萨满,他就像片象征着厄运与不祥烟雾,来无影去无踪。
苏晏用冰凉手指捡起地面上密谕,继续看。
皇帝将瓦剌国书之事告知他,目是为让他远离灵州。“这并非单纯刺杀案,恐是个牵发而动全身阴谋,即使朕将严霍二人作为凶手正法,此事也未必就能解决。”
苏晏看法与皇帝不谋而合。
这看似是个很简单选择题——交出两名犯法*员任由对方处置,再赔偿笔抚恤金,就能平息瓦剌愤怒,继续商议联盟事宜。
将起复仇之兵,向朝讨个公道。这封国书措辞强硬,在朝堂上引发轩然大波。”
七日前……离阿勒坦离开灵州,已过去近三个月。
从时间上看,阿勒坦确是在回程半途遇害。死讯传到瓦剌本部,虎阔力派人去灵州清水营打探情况,再递交国书给朝,差不多也要三个月。
在阿勒坦出事后,关于这桩谋刺案,以及严城雪、霍惇涉案嫌疑,他已飞报天子知晓。
皇帝也曾私问他:你身处其时其地,当知前情后事,认为凶手是不是严霍二人?
但实际上,这做也就坐实,阿勒坦确是被铭国人以十分不义理由杀害,这将严重损害大铭声誉,并为将来北疆局势埋下极大祸根。
“只有抓住幕后黑手,揭开其中阴谋,此案才能真正结。倘若做不到,朝或将面临与鞑靼、瓦剌同时为敌局面。届时北防必定吃紧,战事将起,清河……只在平凉带督理马政即可,不可轻临城下。勿违朕命。”
苏晏指尖在最后句“勿违朕命”上划过,心底涌起浓浓温暖与感动。
景隆帝日理万机,竟还分心挂念他,特意来信叮嘱他不可接近长城边隘,唯恐他被战火殃及。这般情意,远胜普通君臣,怎不叫他感慕缠怀?
苏晏收好密旨,对褚渊说:“皇爷意思晓得。灵州那边如何安排?”
苏晏斟酌后答:严霍二人虽有动机,但并无定罪铁证。此案疑点重重,背后或有黑手拨弄,所图谋者令人深思。
皇帝批复道:先软禁。朕已着陕西提刑按察使密查之,你交接完案情,继续办你差事。
故而苏晏离开灵州时,不但严城雪被关禁闭,就连霍惇也被赶来按察使圈在营堡中,不得外出步。
那时候,他也去禁室中见过严城雪面,对方虽然容色憔悴,但精神状态尚可,并按照之前承诺,想方设法调配解药。
反倒是霍惇无法接受,把门锁砸得砰砰响,直在大声叫屈,说他没有谋刺阿勒坦,老严更没有。只要放他出去,他挖地三尺也会把那个黑朵大巫抓回来,为自己洗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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