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觉得这把‘知心’火烧得差不多,过犹不及。于是抽出他手里册子,很珍惜似又揣回自己怀中,趁机摸摸他手心,说:“再往灵光山上走,还会冷,最好添件外披。”就去解自己身上绣银龙暗纹玄色斗篷。
荆红追在他们身后冷冷道:“不必劳烦王爷,四爪蟠龙斗篷,们家大人受不起。”说着将件早就备好霜色缀白狐裘披风,罩在苏晏身上,又帮他系好衣领带子。
系带子时,荆红追没有走到苏晏面前,而是直接从后方伸出双臂,绕过苏晏肩膀去系。乍看,就像是把人圈在怀中般。
这动作十分自然且旁若无人,就连苏晏也没反应出什不对劲。他被贴身侍卫无微不至地伺候惯,于是很配合地站着不动,任由对方操作。
豫王双入鬓长眉不悦地挑起,嫌这对主仆举动过于亲密。
,要是能把个人作风整顿好,别再乱搞男男关系,还是能做出番成就。
不过公事归公事,私仇还血淋淋地记在他心底账本上,这债没讨回来之前,休想对抵!
豫王从苏晏眼神中读出泾渭分明情绪,微微笑,忽然又提到院训:“除前门‘真理壁’,后门处还有块‘自誓碑’,你猜石碑上刻着什?”
苏晏似乎心有所悟,但不好意思地摇摇头。
豫王微笑:“看来清河猜到。‘真理烈焰灼手,愿为举火之人’。你意志,便是这座学院意志;你誓言,便是所有教官学子誓言。”
他已确定苏晏身边这个名叫“荆红追”侍卫,就是半年多前,趁夜潜入王府黑衣蒙面人。当时他只看出此人与苏晏有旧,格外维护苏晏,不惜冒犯亲王,也要为苏晏打抱不平。
如今看来,这个荆红追恐怕并不甘止步于侍卫身份,还对效忠主上起不该有念头,而且毫不介意心思被旁人知晓。
苏晏对此又是什态度?
实在值得深思琢磨……琢磨个屁!小小侍卫也敢把主意打到他中意人身上,分明活得不耐烦!
豫王心底又酸又气,面上硬是绷住从容神色,对苏晏道:“本王有些私下话,想对清
苏晏感觉脸颊微热,向旁边侧过脸去,假装看山坡顶端那座观景亭。
豫王又道:“学院内还建有处‘溯源阁’,将悬挂建院以来诸位院长、勋士、名家画像,以供后来学子瞻仰。清河作为创始人,理应领衔。”
苏晏此刻无论同意还是反对,都觉得赧颜。
豫王看着他微微泛红耳郭,又补充句:“说不定百世之后,各级各门类天工院在九州遍地开花,律都要立你雕像,认你为祖师爷。”
苏晏耻度爆表,抿着嘴不说话,任凭阵寒风将脸颊热意打散,却吹不熄心底翻涌豪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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