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因为水榭场欢.好而记恨至今?那次他不也享受得很,用得着这钻牛角尖。
前半程是用些强硬手段没错,后半程他若是坚决叫停,宁死不从,自己难道会眼睁睁看他也“举身赴清池”?
之前那些床伴也时常玩这种欲拒还迎把戏,嘴里叫得有多惨,身体扭得有多软,可见床上威逼利诱和哄骗,怎能叫强迫,那不是情趣。
豫王有意把掏心窝话说给苏晏听,希望他也能和“唯人有性灵”样赞同赞同,可惜苏晏并不想和认定强*犯喝酒畅谈人生。
苏晏此刻心里记挂着抵京沈柒,想把人堵在官署或是沈府,可别被直接寻上门,回头阿追知道两人又要打起来——简直是
该发达到消灭切疾病,临终关怀时还念叨着“医生,觉得还能再抢救下”同样道理。不同是,个迷信玄学,个迷信医学。
所以个不迷信古代王爷就凸显出可贵之处,苏晏反问:“若是真有凡人难以想象大道之力,你就不心动,不想见识见识它神奇?”
豫王笑:“倘若有这股真力,它为什要给予神奇,又需要从这里取走什作为交换?天地山川有玄妙,风雪雷电有威力,但未必有性灵。有性灵,只有人,所以人才是万物之首。不信鬼神、不信命,不信什因果报应、生死轮回,只信人,信自己。”
承认宇宙力量,但不承认宇宙意识,这点看法与苏晏不谋而合。
豫王见他微微点头,眉目间浮现赞许之色,态度与常人迥然不同。幼年时,父母因为他不肯叩拜天地而斥责他不敬神明,长大后,他身居高位,周围人即便听到些狂悖之言也不敢反驳,但心里终归是不认同。
还不止如此,他甚至对皇帝私下说过,鱼水.之欢乃是人之天性,寡妇不易,何须守节,母后若是要养个把面首泄火,只要不碍着国事政事,让她养就是,只当收用个人形玉·势。他还记得当时皇兄看他眼神……言难尽。
这类离经叛道话若是同苏晏说,也许他能理解?豫王心底隐隐生出某种期待。
他笑道:“你帮找回儿子,不好好酬谢番,情理上也说不过去,不若请你喝酒?这间酒肆就不错,他们家羊羔酒别具格,酒色白莹,味极甘滑,脂香浓郁,冬日饮用大补元气,健脾胃,益腰肾。”
苏晏对他芥蒂极深,能好声好气说几句话不翻脸骂人,就已经是极限,哪里肯同他喝酒,怕不给喝到床上去。当即婉拒:“并非在下不识抬举,实是尊卑有别,贵人好意心领,不敢造次。”
豫王听出暗搓搓讽刺意思,这是说自己身份尊贵但品行卑劣,他高攀不起呢。否则太子也是贵人,他怎就肯留宿东宫,造次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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