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大冷天,除非被逼迫,否则不可能自己脱衣下池。”名北镇抚司查案锦衣卫说。
另名锦衣卫道:“可是北漠人性情刚烈,倘若被人逼迫自尽,势必,bao怒反杀,再怎也不可能身上毫无伤痕。你们看这附近,点打斗痕迹都
边不自在地把手往回抽——不知这小鬼哪里学来这黏糊糊握法,非要与他十指相扣,叫人看见像什话。
太子紧扣不放,威胁道:“不许挣开,就这握着,走过去给他瞧瞧!”
苏晏手劲不如他大,无奈妥协:“好啦好啦,不看他,去看那四具尸体好吧。正事要紧。”
太子方才不太甘愿地松手,又递给他个“小爷盯着呢,别给和野汉子眉来眼去”警告眼神。
苏晏又好气又好笑,拂袖走近案发现场,准备先去看他们从池子里打捞出来尸体。朱贺霖立刻拔腿追上来。
大年初,午时。
苏晏与太子同乘辆马车,在锦衣卫护卫下,来到鸿胪寺。
北镇抚司锦衣卫接到圣命,在他们之前赶至鸿胪寺,正在勘验现场。
苏晏进月门,就看见冰雪覆盖鲤池旁,沈柒身穿品红色织金飞鱼曳撒身影。
沈柒平日里惯穿青蓝灰等冷色,是沾血不显,二是性子使然,就连床上挂帐都是暗沉沉鸦青色,此番为节日应景穿身鲜艳红,倒比往常更觉精神,面色也似乎柔和几分。
在场北镇抚司锦衣卫见太子亲至,行礼口称太子千岁。朱贺霖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继续做你们事,别管小爷。”
苏晏从沈柒身边走过,与他交换个眼神。沈柒微微颔首,没有多说什。
四名瓦剌使者尸体,脱得赤条条,之前冻在结冰池水里,这会儿白里透青地摆放在石板地面,看着很有些瘆人。
北镇抚司有自己仵作,此刻正在做尸检,初步认为四人均是活时候下水,冻溺而死,除此之外,身体上并无任何伤痕。
池边散落着四个人衣物,内衣外袍都有。苏晏端详下,感觉像是自己脱完丢在脚下,内衣在下,外袍在上,旁边还有与牛皮靴靿吻合脚印。
苏晏本着欣赏心态,不错眼地看。旁边太子见恼火顿生,用力拽苏晏袖子:“看谁呢,眼珠子都不会转!有什好看!”
“小爷撒手,别把官袍扯破。”苏晏低声抗议。
太子松衣袖,转而去握他袖内手。
“你转个脸,看这,这儿。”朱贺霖挺起胸膛,展示领簇新正红色皮弁服,金冠、朱缨、绛纱袍,腰身被玉带束得紧,显出猿背蜂腰发展趋势,再等两三年彻底长成,便是极为英武挺拔男子体格,“小爷不好看?”
苏晏失笑:“好看。小爷最适合穿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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