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侍卫派去盯梢浮音,顺藤摸瓜,做得不错。但如此来,你身边无人护卫,朕也不放心。朕派些身手好、可靠能干锦衣卫给你当临时护卫,如何
“眼露凶光”这四个字,让苏晏打个激灵,似乎顿时明白浮音用意——
这是要诱使豫王在不甘与怨愤情绪中沦陷,在失控状态下对皇帝出手?以豫王武力,万像宋太宗那样再搞出个斧声烛影……不反也得反啊!
皇帝察觉到他悚然,把掌心在他后背来回抚摸,安慰道:“他没有发难,朕也无恙,不必担心。”
苏晏越想越不放心,昨晚他为不打草惊蛇,打算将浮音事先对豫王隐瞒,是不是个错误决定?
他向皇帝寻求解惑。
砖上跪得发麻,哪怕有地暖,也吃不消。
皇帝见状,顺手带,把他拉到罗汉榻上。
苏晏正说到关键处,也不好再端着清流架子,便老老实实窝在榻另头。
皇帝嫌炕桌隔在中间碍事,连同桌上拉拉杂杂年礼,同亲自端到旁边圆桌上。转头回到榻上继续舒适地斜倚着,把苏晏往自己怀里拽。
苏晏半趴在皇帝身前,臊得脸红,就想往榻下溜。
皇帝想想,说:“你说你侍卫探查浮音所在厢房时,发现碗里残酒有问题?”
“对,他从残酒里嗅出曼陀罗气味。臣曾听应虚先生提过,曼陀罗除麻醉镇痛,还能让人头脑混乱,意志力降低。臣怀疑,豫王府里有人对这浮音起疑心,想用曼陀罗来套话。但那侍卫也说,这药对浮音并无效果,怕那人诱供不成,反遭其害。”苏晏道。
皇帝颔首:“豫王治下甚严,此事想必是出自他授意。即便不是他授意,他也应该会有警觉,不会再轻易入彀。朕这个弟弟,只要不在情.色上栽跟头,就精明得很。”
苏晏出于私人恩怨,并不觉得豫王精明,只觉得对方风骚自恋脸皮厚。
不过既然景隆帝认为不必太担心豫王,他也懒得再多费心。
皇帝用胳膊揽着,不准他乱动弹,命道:“继续说。”
苏晏赧然道:“臣子奏事有跪着,有站着,最多坐着,哪有趴着奏事道理。”
皇帝说:“这个姿势朕舒服。怎,苏御史连这点私事都要管?也要朕如先帝那般,说句‘畏御史’?可以啊,叫起居注进来记录,让苏御史早些青史留名。”
苏晏被怼得无话可说,只得努力撑起胳膊,别让自己全身重量都压在天子身上,断断续续地说。
他很有些不自在,胳膊也逐渐酸痛。皇帝却似乎惬意极,边听,边说道:“难怪豫王这几日病得不轻。朕看他神智还算清醒,但情绪混乱,脾气,bao躁,与朕说话时几次眼露凶光,原来是迷魂笛音导致,并非他本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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