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身穿藕荷色对襟袄、牙白色襕裙高挑女子,从巷中走过,裙摆上莲塘鹭鸶图样,随着步履款款摆动。
女子头戴挡风斗笠,斗笠边缘垂下白色纱幔遮得住容貌,却遮不住婀娜身姿,令过路行人忍不住好奇,总希望她能撩开纱幔,好睹芳容。
可惜女子全程都没有露面,有好事者直尾随,见她走入家妓馆大门,于是嘿嘿笑几声,盘算着等有钱有闲时来,见识斗笠下庐山真面目。
这家妓馆档次普通,在京城里
豫王说:“昨夜,有蒙面人偷偷潜入使团驻扎营地,不知有何图谋。所幸皇兄事先做防备,将百名最精干御前侍卫打扮成使团随从,牢牢把守住国书和人犯,才没出什大事。那蒙面人从御前侍卫刀下溜走,毫发无伤。”
韩奔皱眉道:“御前侍卫可不是吃素,看来此人身手十分得。”
“倘若这件事也是府中吹笛者做,那今日天亮开城门,他才能进得京城,再怎飞马疾驰,也赶不及回王府。现在你知道,本王为什要忽然召集这些侍卫和仆役。”
“王爷是怀疑……请假那三个人?”
“准确地说,最为怀疑,是殷福。他出身、师门、性情都太过普通,普通得配不上他刻意掩藏剑法。”豫王拍拍韩奔肩膀,“担心,你是‘只缘身在此山中’,所以才问你,和他究竟是什关系。”
个人,与鸿胪寺案脱不干系……除夕夜,谁不在王府?”
韩奔道:“很多。除轮值,其他都回家过年。”
“这个殷福在吗?”
“……”韩奔低头,两腮肌肉极不协调地扭曲下,最后答,“他无家可归,就在府里过年。当夜去寺庙祭拜完父母,也就回来。”
“你觉得他可信?”豫王问。
韩奔如石雕般凝固息,随即说道:“卑职惭愧,这就去仔细彻查。他昨日腹痛,卑职发现时,已经痛得面无人色,痉挛虚脱,是送他去医馆。内科大夫诊断过,确是肠绞痛。卑职这便赶去那家医馆,看他情况如何。”
豫王听他这番话,言辞间依然透着对殷福信任,只得颔首:“你去吧。再找个大夫过去确诊下——如果他人还在医馆话。”
韩奔抱拳告退。
豫王望着他背影,微微叹口气-
在京城某条不起眼小巷子,不起眼墙根处,多几道不起眼暗红色指印。
韩奔点头。
豫王又开始转拇指上墨玉韘,片刻后说:“你知道本王今日为何要突然召集他们?”
韩奔摇头。
“因为昨夜,大铭使团离开京城,前往瓦剌递送回复国书,随队押解名人犯,还带颗人头。”
韩奔猛地抬眼看豫王:“莫非……使团发生什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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