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掉枣核,他忙低声向沈柒禀报:“皇爷微服私访,就在主屋内。”
果然。沈柒皱眉:“什时候来?”
“有两刻钟
“没什。把这两人羁押在牢,好好看守。你和韦缨点五百人手,随去抓另外两个‘守门人’,看还能不能榨出点什。”沈柒起身时牵动伤处,手扪胸口深吸气。
石檐霜忙道:“大人有伤在身,且去歇息,这点小事,和韦千户就能办妥,无需大人亲往。”
北镇抚司医官给沈柒开剂膏药,让他敷贴伤处,说能散瘀活血镇痛,促进骨裂加速愈合,但药味儿很冲,隔着几层衣物还能闻到。
沈柒略思索,说:“也行。那你叫人烧点热水,要沐浴更衣。”
他把自己清理干净,确认嗅不到膏药气味,才骑马缓行,去苏府。
临花阁龟公和鸨母双双被拿。北镇抚司刑房能撬开铁人口,证实鸨母确无所知,而龟公终也熬不过,将他知晓内情如数交代。
沈柒看着手下呈上来证词,提炼出几点重要信息:
隐剑门与七杀营类似于门派外门与内门关系,个在明,个在暗。隐剑门靠门下产业为七杀营提供资金,招徕与输送人手,门主听从营主指挥。隐剑门覆灭后,七杀营保留大部分力量,而且资金支持依然存在,但不知钱从何而来。
七杀营精锐杀手分为“天、地、玄”三个类别,总人数不太清楚。听说几百人是有,个个都能独当面。
京师地下据点不止处,密道都通往被炸毁“明堂”。
之前派人打听过数次,都说苏晏还在睡,前后睡六个时辰还不醒。他忍不住担心,于是也顾不得看门狗样御前侍卫,决定亲自去探访。
时值黄昏,京城天空似乎仍被爆炸后烟尘笼罩,暮色就显得格外溟溟,夹着风中隐隐飘来哭声,令人心情沉重。
刚行到巷口,便见苏府被群侍卫打扮汉子团团围住,戒备森严。沈柒看出这些不是普通侍卫,个个散发着精悍锐气,像是在战场上受过洗礼。
他心底凛,似乎想到什,绕到苏府后巷,悄然跃上邻居家屋顶。
高朔果然还藏身在檐牙间阴影里,边啃着红枣,边伸着脖子使劲瞄向苏府后院主屋。沈柒在他肩头拍下,吓得他枣核险些卡在喉管里。
每个据点都有守门人,龟公只知道其中两个,剩下几个不明身份。
昨夜之前,七杀营营主确人在京城,至于爆炸之后是否秘密离京,就不知道。
没人见过营主长相,更不知其性别、年龄与武功深浅,但所有心怀不服、挑战过他杀手都死。
“……脑虫。”沈柒道。
“大人在说什,”掌刑千户石檐霜不解地问,“什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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