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那张平凡木讷脸,在这忽明忽暗光亮中,平添几分诞诡色彩。
他虚飘飘地说:“真没想到,冯去恶选择送他下黄泉人,作为他继任者。”
沈柒反问:“你是宁王人?”
老板道:“你也是,从你找上这刻开始。”
“个庶出前皇子,远在河南藩王,有什本钱在京城搅风弄雨?他是想步信王后尘,也尝尝今上赐那杯鸩酒?”
皇帝感受着近在咫尺温热气息,有些熏熏然地闭下眼,似乎想要伸手轻抚他脸颊上红晕,半途转而去拨拨系带,神情不属地答:“听闻豫王昨夜也受伤,朕既然出宫,顺便拐去他那里瞧瞧。”
圣驾离开后,苏晏转头问苏小京:“咱家有没有阿胶之类补血药材?”
小京想想,答:“好像有几包阿胶鹿茸粉,不记得是大人哪位同僚送年礼。”
苏晏让他去找出来,给豫王府送去,就说是昨夜援护谢礼。
苏小京翻出来看,内中附个方子,写道“阿胶、鹿茸、乌贼骨、当归、蒲黄。此五味粉,以酒送服,每日三匙,夜再服。治妇人漏下不止。”
病假,朕准,明日不许再来上朝。”
皇帝漱口净手后,起身道:“好好歇息,朕不打扰你,这便走。不必送驾。”
他说不必送驾,怎可能真不送,好歹也要意思意思。苏晏从內侍手中接过斗篷,十分狗腿地披在皇帝肩上,接着退后步,躬身行拱手礼。
皇帝却不动,注视他:“……就这样?”
苏晏:“哈?”
“信王是不成功便成仁,但他绝不会白死。朱槿隚
他识字不多,读得东缺西落,于是提着串药包出来,对苏晏说:“大人,药都是好药,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……治什人什下不止来着?”
苏晏接过来看,哦,治疗大姨妈太多导致贫血。
“反正都是补血,有效果就行。”他忍笑挥挥手,让小京给包装好看点,把那方子放在药材最底下,“明日上午附上名帖,送去豫王府。”
小京、小北收拾花厅和厨房,苏晏捧着壶消食果茶,在院里那棵光秃秃老桃树下踱来踱去,心想:阿追怎还不回来?-
东市街尾馄饨摊子,灯笼在柱子上摇来摇去,焰火几乎熄灭,风过后又死灰复燃般亮起来。
“带子还没系。”
苏晏蓦地想起那天在养心殿,自己双手涂烫伤膏,还被要求给皇帝穿龙袍,系带没法打结,就下令他用嘴……热意顿时从耳根蔓延至脸颊,飞红片。
皇帝仿佛心情大好,笑道:“用手。”
苏晏这才松口气,上前给斗篷领口处系个漂亮蝴蝶结。他歪着头审视,觉得有种诡异萌感,忍不住扑哧笑。
“皇爷这是要回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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