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总不能任由堂堂亲王每夜宿在他房内,给他当保镖吧?
“在外间放两张榻,每天让两名侍卫轮班守夜,总可以。”苏晏说,“王爷玉体金贵,还是早点回府歇息。”
豫王不置可否,伸手把油灯拿过来些,照亮手中东西。苏晏穿好四品常服,看着屏风上影子,问:“王爷在研究什?”
桌面上除几册普通书籍,没什可看呀。
豫王道:“你过来瞧瞧,这东西哪儿来。”
回京后上多早朝,生物钟似乎被定在四更天,苏晏醒来时,屋内仍是黝黑片……不对,屋子角落里有灯光,透过遮挡物后变得更加昏暗,同时将个影影绰绰身形映在屏风上。
“谁!”苏晏警惕喝道。除阿追,还有谁能悄无声息潜入?但阿追不会在他睡觉时点灯。
屏风后男子当即回答:“别紧张,是。”
听见这声音,苏晏第反应是掀被子看寝衣是否完整,身体有没有不适感,在松口气同时恼火道:“你不是走吗?怎趁睡着又折回来,到底想怎样!”
豫王依然坐在屏风后方书桌旁,语气仿佛漫不经心:“听见你关窗户时,又把铃铛系起来,是不是担心被七杀营刺客暗杀?目前沈柒和荆红追都指望不上,除,你还是指望谁?替你守夜,你该感谢才对。”
苏晏束素金腰带,走到屏风后,见豫王手上拿几张残破纸页,似乎有些眼熟。
“……想起来,前两天不是从临花阁密道追浮音吗,地下‘明堂’爆炸后,这东西被掀到身上。当时用火折子照过,像是什经书残片,不知与七杀营有无关系,于是塞进怀里带出来。”
苏晏俯身端详边缘烧焦纸页残片,上面字迹倒是挺清晰,但文字东丢西漏,上句不接下句很难读通,只能根据部分字眼,猜测是经文片段。
回来后他也仔细翻看过,并没有什收获,就随手夹进桌面书册里,几乎忘记这事。
豫王取桌面白纸,将残片上
道理是这样没错,可语气听起来令人有点火大。
苏晏再想,很快就释然:曾经豫王把他当猎艳对象时,满口“心肝儿肉”“乖乖”,各种哄小情儿套路极其肉麻且油腻。如今这样轻松随意说话方式,不正说明对方打心眼里把他当做同僚,或是个战壕盟友?
心情顿时好转不少。他起身下床,边穿衣边说:“下官多谢王爷,但前院有侍卫把守,就不必劳烦王爷熬夜费神。”
豫王嗤道:“那几名御前侍卫,除非你让他们住进你卧房,否则只要潜入个血瞳刺客,他们根本来不及援手。”
苏晏知道豫王说得没错,如果七杀营营主有意要置他于死地,他就必须有高手贴身护卫,才能逃过劫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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