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七月,贾大人确去过灵光寺向继尧大师——不好意思,继尧是个妖僧,定罪钦犯,不能再称‘大师’——向神棍求子,但并未携夫人同行。锦衣卫办案时,继尧把他所结交*员情况都交待清楚,确确未曾骗到贾大人头上。所以贾夫人与孩子都是清白无辜,还请某些*员不要在背后乱嚼舌根,败坏人家名誉。”
贾公济脸上红阵白阵。
去灵光寺求子事,是他有眼无珠、误信*邪人生污点。灵光寺和尚骗*信女事发后,他还为自己没有陷得太深,没有送夫人入虎口而庆幸不已,也巴不得此事随着继尧死和灵光寺拆除而烟消云散,不会有人知晓。
可惜天下没有不透风墙,这事到底还是流出去,有*员私底下取笑他喜得“罗汉子”,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,当做没听见。
此番众目睽睽之下,苏晏把这事捅破,诚然是替自己辟谣——北镇抚司经手案子,内情如何,苏晏作为整顿过锦衣卫人,又与亲
微地嘶声,去看景隆帝脸色。
景隆帝对他微微颔首。
于是蓝喜上前两步,尖声说道:“万寿节是二月十四。”
“二月十四。”苏晏掐着指头点,“距今不过七八日!天子寿辰,乃是与‘元旦’‘冬至’并称为三大节重大节日,依律天下诸州府当宴乐休假三日,朝野同欢。按惯例,京城匠人们当以彩画、布匹装饰街巷,圣上登楼赏花海与歌舞,百官当结彩香案,捧觞献贺。
“——如此隆重佳节,须得精心筹备,可臣看宫中毫无动静,再不准备,可就来不及。”
景隆帝目光微闪,唇边似乎露出丝若有若无笑意。
蓝喜也琢磨出点什,时来不及细想,照着直觉答:“皇爷素来提倡简朴,曾道寿辰乃是个人之贺,不愿以此为由大肆操办,加重百姓负担。故而万寿节向来只在宫中设家宴。当日,群臣于奉天殿上寿行拜礼,并受赐茶汤,如此而已,无须多加筹备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苏晏脸认真地点头,又道,“天子举动,乃是臣民之表率。皇爷尚简朴,臣子们也当戒奢靡,既如此,为何就在大前天,贾御史贾大人喜得麟儿,却要大操大办,重金请来戏班登台,腾龙舞狮锣鼓欢腾,广开流水席大宴亲朋同僚,整整庆祝两日呢?”
贾公济怔,从地上爬起来,怒视苏晏:“苏十二你什意思?这是要弹劾本官?本官年逾四旬,方才艰难得子嗣,大喜之下难免多庆祝些,怎就触犯律例?”
苏晏忙摇头:“非也非也,贾大人此举乃人之常情,可以理解。另外还要替贾大人辟个谣——听闻京城内有些*员私下流言,说令郎是贾大人从灵光寺求来,实大谬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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