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红蕉不仅照做,还做得比卫贵妃说更多、更舒服。
卫贵妃双眼微阖,眼尾胭脂拖出抹动情飞红,回想起在侯府庭院回廊下,与鹤先生初见。
朦胧灵光,缥缈云雾,双手合十妙法天人向她凝目——那幕场景始终在她心底挥之不去,却未给她带来任何清净,反倒生出股热流在胸口潆洄,时不时熨烫得骨缝酥软,只恨不得有双手在她身上大力地揉。
她轻促地喘息起来,咬咬艳色欲流红唇:“红蕉,本宫有事要请教你……”
阮红蕉伏在她耳畔,轻声道:“请教不敢当,有什事娘娘尽管吩咐,奴家定竭尽全力去办。”
娘得先把皇爷引来呀,见面三分情,气氛烘起来,才好继续后面事。”
“本宫如何不知!皇爷最近来永宁宫次数倒是比之前多,但本宫瞧他为还是看望昭儿,偶尔两次留宿也是在偏殿。外头不明内情人,还以为本宫复宠,又开始各种献媚。其实呢,内中苦涩只有本宫自己知道。”
“‘山不来就,便去就山’啊,娘娘。既然都在处院落,半夜爬个床也不是什难事。”
“试啦!没用。”卫贵妃叹气,“御前侍卫说是要加强戒备以防邪教行刺,日夜守在殿门,害本宫连龙床边都挨不上。”
“……是有点棘手。”阮红蕉蹙起眉尖,很是为她烦恼与绸缪模样,“不过愿意来娘娘这儿,总归是好事,只要人在,多少有隙可入。”
卫贵妃将脸在她脸颊上缓缓磨蹭:“角先生无口无手,何以称之为‘先生’,又如何教化世人?”
阮红蕉微怔,随即无声笑起来:“请娘娘入帐中,奴家请这位先生来现
卫贵妃神色舒展不少:“这倒也是。其他几宫不说,都冷习惯,可太子那边,皇爷之前可是夜夜叫去养心殿学习政务,如今听说也不大召见。听说朱贺霖可失落得很呢。”
她直呼太子名讳,按宫规是不敬之罪。阮红蕉却只当没听见,替卫贵妃梳理好头发,又拿桂花油细细涂抹保养:“二皇子玉雪可爱,当然更讨皇爷欢心。民间不都说,爹娘爱幺儿。”
卫贵妃笑起来:“是呀,昭儿自己争气,生得像皇爷,又聪明伶俐,太后简直把他爱进心尖。瞧皇爷看他时,目光也格外柔和。你说,皇爷喜欢昭儿,能胜过朱……太子?”
这话,哪怕对方问得,自己也答不得。阮红蕉后背冷汗洇湿,用理所应当口吻说:“皇家是天,奴家是泥。泥哪里能知晓天意,顶多也就插条枝杆,开朵花儿,被娘娘摘去插鬓角,得皇爷赞声‘人比花娇’,就算是祖上积福。”
卫贵妃此刻真是爱煞她,反手握住她柔荑,往自己肩上放:“你替本宫揉揉肩,推推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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