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想想,说:“也许是看在二皇子份上。那孩子确伶俐可爱,瞧着,比贺霖小时候说话利索。”
苏晏警觉道:“王爷意思是,皇爷认为二皇子是可造之材,故而不想太过追究他母家责任,以免断二皇子将来在朝中支援?”
豫王身为皇帝胞弟,既是太子亲叔父,
“有说,是你先嘲讽。”
“是你先开黄腔!说话还阴阳怪气。”
豫王失笑,直截当地说:“吃皇兄醋呢,觉得你待他比待好。要不你把碗水端平,心里舒服点,说话也就中听。”
苏晏口浊气噎在喉咙口,被豫王坦荡荡与厚脸皮折服!
“你、你这人……”
儿好?”豫王嗤笑,“英雄难过美人关。”
苏晏嘲他:“你以为谁都像你,就紧着床上那点事?”
“也是。若说美人,卫贵妃不及你万,同样是睡过,皇兄也没想着抬举抬举你,你看你至今还是个四品。”
苏晏气呼呼地操起硬枕头砸过去:“睡个屁,谁睡过?胡说八道,你给滚蛋!”
豫王手接住枕头,手抓着扫来剑鞘,笑道:“是是,本王失言。还请苏大人继续说正事。”
“这人其实挺好相处。”豫王拍拍他被面,“十年前你没见过,以后就知道。”
苏晏感到头疼,决定不跟对方闲扯,还是说正事。只要不跑题,大家都可爱,旦歪去奇(黄)怪(色)地方,个个就全是狗比。
“……刚说哪儿?”他有些蔫头耷脑地问。
“信号。”荆红追立刻答道,眼神森冷地盯着豫王。苏大人让对方滚蛋时,他正中下怀,剑都拔出来。结果在大人宽宏大量之下对方没滚成,他只好继续忍着。
“对,皇爷究竟在想什?”从万鑫手里得到那些证据,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提交上去?苏晏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苏晏余怒未消,同时觉得朱栩竟此人实在善变得很:刚认识时,满嘴不走心甜言蜜语,只为把他骗上床。后来在浮音手上吃苦头,又被他撕破脸皮诘责过,眼见着消沉多,也收敛多,甚至还有那点端庄模样。如今给点好脸色,尾巴就翘起来,动不动就调侃、戏弄他,也不知道吃错什药。
豫王被苏晏怒视着,非但不觉得自己惹人生厌,反倒从中咂摸出某种亲切味道——不是那种郎情妾意绵绵,而是同袍同泽洒落。
前者他浸泡十年,熟稔到生腻;而后者,他以为只属于过去,属于疆场,不想在这里捡到颗沧海遗珠。
他终于清晰地意识到,原来这种相处方式,才是最为发自本心,最为轻松合意。
苏晏含怒道:“你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不说,你赶紧滚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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