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
夫挡在关口，苏大人
千军万马也莫之奈何。几番鏖战来回拉锯，苏大
“是。如今
有
参朝资格，不用再击登闻鼓。”苏晏放下空碗，用帕子去擦拭沈柒嘴角，“要让他们瞧瞧，苏十二还是苏十二。”
沈柒握住他手腕，稍微使力带，把人拉进自己怀里：“朝堂如战场，相公这次不能与你并肩作战，心里难受。”
“相什
公！”苏晏啐道，却毫无抗拒地靠在他胸膛，“你为已经做得够多。整个北镇抚司上下任差遣，若是没有你命令，怎可能指挥得动那些锦衣卫暗探？”
“明日早朝，你有几分把握？”沈柒问。
苏晏笑道：“没算。只当这是件十分把握与毫无把握都必须尽力去做事。之前也紧张，遍遍地盘计是否有疏漏，直到皇爷给看御案上奏本——
万鑫疯。
无论是真疯，还是装疯，总归是手舞足蹈、语无伦次，不可能再上公堂指证卫氏。
苏晏听到这个消息时，人正在沈府，探望卧床养伤沈柒——其时沈柒练完疗伤内功，正在尝试着比划招式，听说苏晏来，赶紧又躺回床上，同时吩咐婢女端参汤进来，好叫苏晏能应他要求亲手喂喂。
“这招厉害。”苏晏边拿着勺子喂参汤，边叹道，“万鑫要是死，卫家有杀人灭口之嫌；要是不死，卫家又担心他出面作证。干脆就给弄疯，谁会相信个疯子证词呢？且疯病前兆多臆想，这下连带他之前提供证据，真实性都存疑。”
沈柒也觉得这个手段阴邪却管用，换作是他，大概也能想到做出。但从敌人手中施展出来，就令人很不愉快。
沈柒手臂不由得紧。
苏晏有点透不过气，安抚地摸摸他后背：“那些奏本，十本里有八本都在互相弹劾。朝臣子嘴炮成风，专好抨击他人，既然如此，姑且当当头号嘴炮，看谁骂得过谁。如此想，就半点紧张也没有。”
沈柒低笑出声：“苏大人智勇双全，舌尖上有千军万马，看来卑职只能在后方为你摇旗呐喊，鼓舞士气。”
“这马屁拍得太夸张，还千军万马。”
“没有吗？待卑职探探。”
“好在万鑫提供信息，锦衣卫事先已经去查证过，留存不少证物，也暗中联络上十几名苦主与证人。这些并不会因万鑫发疯而作废。”沈柒道。
苏晏点头：“损失有点大，但并非不能承受。”
如果提前布防，将万鑫隔离起来，也许就不会出这种事。然而他选择放弃这个情报，先保证阮红蕉安全。苏晏问自己是否感到后悔——答案是“不”。
鱼与熊掌不可兼得，他做出最贴合本心那个选择。
“明日就是二月十七。”沈柒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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