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剑……神?”豫王挑眉——怎又扯到神仙?
“对,剑神。‘神’指是他在剑道上境界,跟、跟神仙没关系……不要打断,让说完。你这人真烦!”
“好好好,你说。”豫王苦笑着,扶他坐在桌旁圆凳上。
沈柒眯着眼,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晏。
苏晏迷离目光仿佛穿透这个时代,投射进另个玄妙世界:“剑神品格孤高,是远山冰雪,是冬夜流星。剑对他而言不是武器,而是他奉献生‘道’。人世间成败与名利对他不值哂,剑术对决时那瞬间所能窥见巅峰才是永恒。”
苏晏:“请。”
沈柒:“……请?”
苏晏:“这句台词对。接、接着。”
接什?谁知道醉酒之人脑子里在想什?被逼无奈沈柒盯着苏晏后颈,盘算着点他睡穴能不能结束这场不知所云对戏。
豫王抱着看好戏心态,把将苏晏拉到自己身边:“对,接着,让他继续说。”
。”
豫王琢磨着沈柒言下之意,不仅嗅出血腥气,还有种阴狠偏执病态,越发觉得此人不是好东西。
苏晏发起酒疯。他发酒疯方式比较特别,既非寻衅滋事武疯,亦非喋喋不休文疯,他疯得特别入戏。
“卿本佳人,奈何为贼?”他拽着沈柒衣袖,气势昂然地问。
沈柒怔,安抚他:“不是贼,是七郎。你喝醉,好好睡觉就没事。”
剑神把剑道当做信仰,所以才能成就那样境界。沈柒瞥眼腰间绣春刀。刀就是刀,是杀人武器,不是什“道”,至少对他而言绝对不是。
——这世上有没有某件事物,对它痴迷与热爱可以超越切乃至自己生命?豫王问自己。胸口早已愈合陈年疤痕又麻又痒地发作起来,带着隐隐刺痛。
“剑神经过常人无法想像
苏晏瞪沈柒:“继续说!”
沈柒深深叹气:“说什?”
苏晏十分不满:“你到底做没做功课?就这几句台词老是记不住!你得对说,‘以陛下之见识与镇定,武林之中已少有人能及,陛下若入江湖,必可名列十大高手之中’。”
豫王转头看攀附着自己胳膊勉强站立“陛下”,心中闪过惊念:没想到他竟藏有如此野心……也是,这世上谁不想手握大权,君临天下?
沈柒也有些怔忪。苏晏打个酒嗝,挥挥手道:“算算,看你还是个新人,导演勉为其难给你说说戏吧……话说有位剑神。”
苏晏拍掉对方试图抱起他手:“台词错!你得回答‘成就是王,败就是贼’。”
沈柒无奈:“成就是王,败就是贼。”
苏晏露出副凛然之色:“贼就是贼!”
沈柒:“……”
豫王忍俊不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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