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红蕉泛起身寒栗,涩声问:“你是……”
“嘘。”鹤先生将手指抵在她嘴唇前,“保存
阮红蕉将这铁片移近灯火,仔细辨析着字眼:
……从龙定鼎,于国有功。卿恕九死,子孙三死……
这是什?
“这是金书铁券。”耳畔有个声音幽然说道。
阮红蕉大惊之下,铁片失手掉落。
蒙着薄皮管口处。
阮红蕉面用左手拿着胭脂罐子,不时以拇指顶动瓷盖,发出脆响,面蹑手蹑脚地四下搜寻。窗外大雨与惊雷声掩盖她发出微弱动静。
柜子、抽屉、书架、床头床尾暗格……她动作利索地翻找几处可能藏物地,却没有任何发现。
补妆这个理由并不能拖太久,鹤先生萃取完蛇毒,随时都会进来。阮红蕉心急如焚,额角渗出细密汗珠。
她再次回身扫视整个寝室,目光忽然停留在琴桌旁个匣子上。
鹤先生在它落地前及时接住,放回阮红蕉手中:“无妨,姑姑继续看。”
望着缠在鹤先生手腕上嘶嘶吐信赤冠银环蛇,阮红蕉呼吸急促,汗湿重衣。
鹤先生握住她手指,在铁券上移动,耐心解释:“看这里……真空教主闻香,铁券是颁赐给他……还有这里,说是他功绩,率教众拥立太祖皇帝为乱世明王,而后随军征讨不义前朝,立下从龙定鼎功劳。‘卿恕九死,子孙三死’,说是免除他本人九次、子孙三次死刑。但免刑后革爵革薪,不再保留任何封赏,仅以券换命。”
“这便是百姓口中所言,免死金牌。”鹤先生声音轻柔,灯光笼罩下白丝衣仿佛晕着圣洁微光,将那张年轻清俊脸也衬得有如天人。
可他说出话,却充斥着陈年血腥味:“金口玉言,太祖皇帝不好收回,便临时想个法子——大军围剿抓住闻香后,下令先割他九刀,每刀都不在要害处,算做各抵次死。最后第十刀,方才割断他咽喉,结束这与碟刑无异恩典。”
那匣子冠冕堂皇地放在那儿,上面压着个香炉,像块垫脚石。可连接上下匣身黄铜合页却磨得锃亮,显然时常被开启。
灯下黑啊!阮红蕉眼底亮,过去搬开香炉,打开那个并未上锁匣子。
内中整齐地叠放着不少物件,阮红蕉第眼就看到卫贵妃送来鸾凤璎珞与经书画像,再往下翻,还有张梵文书写血经与份誊抄《祭先妣文》。
阮红蕉没空去想,为何鹤先生会留着太子殿下所写祭文。她匆匆翻到匣子最底层,抽出块奇怪铁片。
铁片两侧向下弯曲,呈覆瓦状,长约尺出头,宽约五六寸,面上镶嵌着排排端楷工整金字。许是因为年份久远,金漆已有所剥落,但字迹仍依稀可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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