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先生然地笑笑:“沈大人很有意思,既是不择手段野心家,又是天下第痴情人。敢断言,将来你会得到他重用。”
“他——究竟是谁?”沈柒追问,“不为个看不见影子效命。”
鹤先生说:“时机成熟
于是他享受着喧嚣集市里小小孤独感,从东市街头慢慢溜达到街尾。
街尾商铺渐稀,行人也明显少许多,连路灯都不甚明亮。再往前走,便是穿东城而过通惠河。
去年灵光寺案,导致这条河中婴尸浮百,刚过完年,又听说有两名锦衣卫遇刺死在河里,尸骨无存。百姓们因此编不少离奇故事,越渲染越惊悚,使得这片地区更是夜夜闭户,无人敢在街头闲逛。
苏晏见前路越走越黑,正打算调头离开,忽然看见街角昏暗灯光下,有个摊子,挑着个“肉馅馄饨”旧幌子,支着口熏得黑漆漆灶,灶旁站个邋里邋遢老板。沿街摆几张油腻腻方桌、长凳,食客少到几乎没有。
——说是“几乎”,因为还有个身穿深蓝色曳撒、头戴大帽男子,背对着他,坐在桌旁长凳上。
苏晏抱着岁多小世子,在东市热闹人群中穿梭。
烟花、杂耍、各种各样玩具与小吃晃花阿骛眼。他极度兴奋,忽而拍手咯咯大笑,忽而搂着苏晏脖子叫:“爹!阿骛要吃,干爹买。”
苏晏给他买许多零食与玩具,大包小包装不下,让身后两名王府侍卫拎着。
——至于豫王殿下,本来死皮赖脸非要起逛,苏晏也拿他没辙。没想马车都停在街口,宫中来通谕令,把他叫过去。
豫王黑着脸,对传旨內侍道:“不去!就说本王身体不适,请皇兄见谅!”
苏晏远远看,觉得这男子背影十分眼熟,越看越像……七郎?-
因为豫王十分不要脸地让小世子来堵门,吵着要“干爹带阿骛出去玩”,沈柒在苏晏无奈眼神中愤然离去。
他本想回北镇抚司处理些公务,等那小崽子玩累滚蛋,再来找苏晏再续前约,结果走到处两墙花树小巷,忽然想起件事。
那是鹤先生离开囚车后,与他对话。
——
內侍赔笑:“王爷莫要难为奴婢,奴婢给您磕头。”
豫王没奈何,留下几名侍卫,临走前叮嘱苏晏:“小崽子沉得很,你别抱太久,抱不动就丢给侍卫。”
结果他刚走没多久,阿骛就因为过于兴奋,消耗光小小身体里全部精力,眼皮上下挣扎两下,转眼趴在苏晏肩头睡着。睡得不省人事,摆成什姿势都醒不。
苏晏笑着捏捏他肉嘟嘟脸蛋,把他交给侍卫,连同所买礼物并带回王府。
侍卫们想留下两个继续保护,被苏晏拒绝,说想个人溜达溜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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