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会是谁?”朱贺霖问。
苏晏道:“先出去看看情况。让五城兵马司指挥军民,尽快灭火。”
二人边说边往外走,景隆帝则拉起风帽重新罩回头上,说道:“此事交由你们处理,朕不露面。”
朱贺霖回头看他:“父皇真不回朝?”
“那些大臣烦朕十八年,还没烦够?让朕清净清净罢!”景隆帝说着,摆摆手指,示意他们赶紧走。
以形容自己此刻感受,最后叹息道,“天底下最会下棋之人。沈柒,就是你打入设伏那枚弃子吧!
“皇爷可以做活弃子,也可以故意走死,以冒险求取更大利益。但沈柒最后还是活下来……”
“将欲取之,必先与之,弈者最终还是中伏。可沈柒却不是枚合格弃子,他别有心机、胆大包天。有时朕怀疑,他既是朕间者,也是弈者间者。”景隆帝将提起黑子洒在棋盘上,“很多时候,朕觉得他在观望形势,在权衡利弊,不到真正做下抉择那刻,朕看不透这个人心。说真,朕敢用他做弃子,才是这盘棋最大风险所在。”
苏晏凝神思索片刻,缓缓笑:“皇爷敢用,沈柒敢做,而——敢信。信他不会叛国,也信皇爷不会食言。”
景隆帝叹口气,转脸对朱贺霖说道:“朕言尽于此,如何处置沈柒,你自己看着办罢。”
朱贺霖无奈地叹口气,拉着苏晏手腕,推门走出牢房。苏晏在出门刻忍不住回望,见景隆帝始终注视着他,迎着他目光安抚似微微笑,又仿佛在说:去罢,朕等你。
苏晏乱哄哄心顿时沉静下来,刚回个拨云见月笑意,就被朱贺霖拉出房门。
出诏狱,见东南、西南方向火光冲天,把黑夜都晕出层金红。苏晏急忙道:“找处制高点,们上去看看,先判断火势,以及纵火者身份与目。”
朱贺霖想想,说:“们去大明门城楼上看。”
大明门在京城中轴线北端,是通往皇城第道入口,门上城楼足足有十丈高。天气晴好时,站在城楼往南看,中央正阳门大街与两侧
又叫自己看着办?当初选择放不放豫王,父皇你也是这说,这不是把难题全抛给……朱贺霖听得头皮有些发麻,但还是点点头。
苏晏拈起棋盘上那枚弃子设伏白棋,收入袖中,打算留作纪念,同时也作为自己幸运棋子。
他想见沈柒。
然而此时牢门外传来龙泉声音:“皇上,京城里有人纵火,已烧好几处。今夜风大,火势汹汹,恐殃及城中万千百姓!”
苏晏吃惊,脱口道:“难道宁王又回来?”旋即又摇头,“京城戒严,九门紧闭,宁王想要率部回攻,不可能不惊动守军,悄然潜入放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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