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三个姓朱皇族,自然个都不欢迎。
清和帝正要反击,景隆帝却不动声色地做个动作——他侧身坐在榻沿,手指抚过苏晏
他有时会突然哭出声来,哀求道:“你们让睡吧,让走吧……”
众人心疼又无奈之下,只能殷殷安抚与鼓劲,让他再等等,再多捱会儿。“这可太难熬啊……”苏晏喃喃道,“七郎,你是怎熬过来?”
“想着你。”沈柒抚摸他脸,“你也想想,想谁?”
苏晏失神地答:“想你——你们所有人。”
这下不仅沈柒无话可说,其他人也沉默。朱贺霖心里隐隐后悔起来:若是之前不听豫王挑唆非得把沈柒发配出去,是不是就不会造成眼下局面,也不会叫苏晏平白吃这多苦,乃至性命堪忧?
隆帝胸前。
景隆帝望着怀中两个扭动脑袋,露出难以言喻神情,挥手想把儿子甩出去,又觉得这孩子有点可怜。
荆红追可不觉得偷香皇帝可怜,只嫌他妨碍苏大人呼吸,于是伸出另只手,揪住朱贺霖后衣领,将他掀出去。朱贺霖在床榻上滚半圈,脑袋磕在沈柒腿上,把沈柒撞醒。
沈柒怒视朱贺霖,朱贺霖下意识地指向荆红追,祸水东引。沈柒阴沉地看眼荆红追,荆红追脸色冷漠,眼里除他家大人谁也没有。
朱贺霖揉揉磕疼额角,冷哼:“朕现在没心情与介草民计较,不然治他个犯上之罪。”
他犹豫许久,试探地问:“清河,五指尚有长短,家中子女多父母尚有偏爱,们六人,你心里真分不出个厚薄?”
苏晏再次从渴睡中被唤醒,哽咽道:“怎分!怎分!待死后,你们把分尸吧,称斤论两人份,谁都不偏心!”
众人默默地叹口气。
荆红追道:“先把大人救回来,之后……由他吧。谁再仗势逼迫他做选择,带大人远走高飞。”
阿勒坦深思熟虑后,对荆红追说道:“你胸怀像草原样宽广,可以随乌尼格来北漠生活。”又指沈柒,“他也可。能戒断黑药丸瘾,敬他是条汉子。”
沈柒道:“你下去,轮看着。”
朱贺霖不想下去,便斥责他:“对君主‘你’来‘你’去,还有没有点为臣之礼?朕看得先治你个犯上之罪!”
幔帐里传来苏晏含糊声音:“七郎,贺霖,你们不要吵,小声点……”
毒性使他畏光怕声、困顿难当,但求生本能与外界刺激又不准他安静地睡着。寻常人渴睡不得,必,bao躁发火,但苏晏看着室之内众人,首先想到他们对自己何等情深意重,所以这股失眠,bao躁只能死死憋住,暗中朝自己发。
身体与精神三重煎熬,让他时刻如行火狱、如履冰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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