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礼来得猝不及防。
她好像,被光眷顾。
简幸笑笑说:“没事。”
很快铃声敲响,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进来,简单讲两句考试规则就开始发试卷。
试题确实简单,只有作文耗费些时间。
——提篮春光看妈妈。
简幸看著作文主旨,脑海里浮现出那天纸飞机划过夜空和少年。
“没事,”简幸站起身,头都没抬,匆匆跟徐正清说句,“去给你拿笔。”
“笔咋?”戴余年问。
“摔。”徐正清说。
“用啊!给你!”戴余年说着从兜里掏出来支放在徐正清桌子上。
简幸刚到自己桌子前,听到这话翻抽屉动作顿,攥紧手中笔。
扶稳桌子,手扶住她肩头。
乍然间,麻意从肩头贯穿全身,手也仿佛不是自己,心脏简直要从胸口跳出来。
她屏住呼吸,眼睛都忘记眨,只是低着头,怔怔地盯看白色草稿纸上划出那两笔。
断墨笔迹深深浅浅,像她心电路图。
“靠,对不起啊同学,”身后人喊嗓子,“尼玛!戴余年!给人家道歉!”
再抬头,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,前面人不知什时候已经交卷离开,简幸抬头,目光落在徐正清背影上。
他大概也写完,坐姿稍显散漫地靠在后面桌子上。
少年微微低头,后颈骨节微凸,他手里转着笔,晨光从门口穿过照在他身上,影子轻飘飘落在简幸桌子上。
简幸秉着呼吸盯着看好久,然后在走廊渐渐多喧闹之时,轻轻趴在桌子上。
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指,指尖落在影子轮廓边缘。
“简幸,”徐正清唤声说,“不用,有。”
心随着他呼唤高高抛弃,又缓缓落下,她扭头看眼徐正清,很自然地说句:“好。”
然后默默把笔放回原处。
等坐下时候,简幸才发现撞她那个人就坐在她身后,原来是四班。
他坐下以后还跟简幸道歉,“刚刚不好意思啊。”
叫戴余年是隔壁考场,听到这话忙不迭伸头进来,脸歉意地抬手示意:“对不起对不起啊,没注意。”
他抬头,“哟,徐哥。”
徐正清放手,淡淡“嗯”声说:“那激动,准备考去宏志部啊。”
“嘿嘿,不敢不敢,”戴余年笑说,“你只要正常发挥,连第二都拿不。”
“就是,那激动!要不是徐哥姓徐,还有你这鲶鱼啥事!”撞到简幸人说完又跟简幸道歉,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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