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叹口气,无奈起床,倒杯热水在窗户前坐着。
屋内外温差太大,窗户上蒙厚厚层雾气,已经完全看不清外面有什,雪兔子又变成什样。
简幸摸下窗户,有点冰,她转身从桌子上拿张纸,正要擦拭窗户,却不想原本关死窗户忽然被吹开。
简幸躲闪不及,被窗户砸到额头,这痛感实在难以忍受,简幸懵瞬才反应过来。
然而此时窗户已经吹到旁边墙壁上,被风雪冰过玻璃窗就像冰面样脆,与墙壁相撞,地面就落无数玻璃碎片。
时间过去快十分钟,吕诚有点不放心,“要不还是去看看吧,时间也差不多。”
简茹看着坟方向,那里白茫茫片,什也看不见,她凭空生出分不安来,问吕诚:“多长时间?”
吕诚说:“差不多十分钟。”
简茹盯着那个方向又看会儿,言不发地率先走过去。
直到她越走越快,吕诚才隐约意识到什不对劲来。
电话。
挂断电话后,简茹边收拾东西边跟吕诚说:“不用带太多东西,带点纸什就行。”
吕诚问:“给妈多带件衣服吧,怕她又要在那留着。”
“还留什?这什破天啊?还准备在那唠嗑?”简茹说,“真有意思,活着时候没见那好心,死倒聊个没完,也不怕打扰人家睡觉。”
吕诚没说话,但还是带件外套。
有碎片弹到她手背上,留下道清晰血痕。
事故来得太突然,简幸愣愣地看着院子里被大雪覆盖兔子,兔子扣子眼睛不知被风吹到哪里,耳朵也被截断,只剩下光秃秃脑袋。
大雪纷飞间,简幸模糊视野,直到肌肤被风吹得有些疼,她才想起来处理这突发事件。
她转身,想把杯子放在桌子上
往年姥姥闲聊归聊,不会特意留下什黄纸和纸钱,刚刚却张口要些。
她是想烧给谁?
吕诚心口滞,看着茫茫大雪,脚步也愈发快起来。
简幸挂电话没像往常样去厨房弄饭,而是重新躺回被窝。
不知道是不是距离简茹回来没多久,简幸有点焦躁,躺回被窝并不能完全入眠,反而被加快心跳弄得不舒服。
上坟流程简单,烧点黄纸烧点纸钱,趴在坟头前磕个头基本就算完事。
简茹磕完把东西简单收拾收拾,跟吕诚说:“走吧。”
吕诚知道简茹这意思是给姥姥留点说话时间,可是看这下不停大雪,吕诚说:“要不们留在这吧。”
“留这她还能聊点啥?”简茹把吕诚手里伞和衣服转手交给姥姥,什也没说地拉着吕诚走。
雪越下越大,渐渐有要铺天盖地趋势,气温也越来越低,风把雪吹散,像陡然溢出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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