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这个年龄,其实很少见,”医生说,“不过长期自压迫精神倒是会容易出现这种比较明显起伏转变,但是之前对她做过调查,她没有这种情况。”
“病患可以自隐藏吗?”实习生问。
医生疑惑:“你今天怎问那多基础问题?般可以自隐藏病患都是病情很重,并且压迫时间很长,她这个年纪,不可能。”
医生又说:“说句不怎好听话,她那大小孩儿,苦能苦到哪里去。”
实习生想到刚刚简幸平静得毫无波澜眼睛,喃喃地“哦”声。
她慢吞吞站起身,没松开拧成绳袋子,就这敲门示意。
实习生给她递书包时候,瞥到她手,“哎呀”声:“傻姑娘,都淤血!疼不疼啊!”
这才哪到哪。
简幸垂眸,看眼肿胀手指,自嘲扯唇说:“没事。”
“你……真没事吗?”实习生打量简幸。
亲手拔掉氧气罩,呼吸开始变得不畅通,头脑缺氧,肌肤麻痹。
那刻,是不是也像她现在样,很麻。
医院人渐渐多起来,走廊穿堂风开始不够通常。
简幸感觉胸口有点闷,她抬头往左右看,乌泱泱全是人。
病痛面前,任何人都样无助。
科。”医生说。
“是ptsd吗?”实习生又问。
“不是,就是有点没反应过来,”医生说,“主要是事态差不多,再加上她那天身体状态不好,反应有点大。”
之后话题就转到ptsd上。
门外,简幸半低着头,她手里还拎着药,塑料袋悬空转圈又圈,把她手指勒得血液不畅通。
简幸是借着晚自习前吃饭时间去医院,折回学校时林佳给她买份晚饭在桌子上。
旁边还放着瓶牛奶。
简幸看眼戴余年,戴余年笑:“刚刚喝杯奶茶,这个不想喝,送你。”
简幸抿抿唇,声音有些沉地说声:“谢谢。”
她其实
简幸说:“没事,走,谢谢你们。”
简幸走后,实习生还在门口盯着,医生好奇问:“你看什呢?”
实习生犹豫着问:“胡老师,这个病患,真是在好转吗?”
“在啊,”医生说,“个人情绪也在往好转趋向发展,怎?”
实习生挠挠头问:“有可能出现急性扭转情况吗?”
简幸又抬头,天花板比地板干净多。
但却高得像天样。
天其实是不会塌。
但是人心会。
简幸咽咽喉,没觉得胸口那股气咽下去。
并不疼。
只是有点麻。
大概是医院味道都差不多,简幸莫名想起很多年前躺在医院里吕诚。
他那个时候腿还上石膏,不知是不是像她现在这样,很麻。
她又想起来姥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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