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直死死盯着对面
秦东意。
半晌，楼画似是想通
什
，于是又熟练地弯起眼睛，多少带点威胁意味，笑眯眯问句：
“师兄。”
“三百年没见，你到底想
没想？”
妖丹是妖最脆弱地方，而今这疯子竟主动送出去，何其嚣张，这是完全没把清阳山和秦东意放在眼里！
众人讶异地看着这幕，期待着秦东意能干脆利索地结这妖孽顺便拿回应龙髓，但秦东意竟也没有多余动作，连眼神都未变。
也不知他到底是不愿搭理楼画，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长久静默。
微风掠过，楼画额角碎发晃晃，他唇角笑意收敛，目光也冷下来。
这跟他记忆中楼画，确实不太样。
三百年过去，即使身边所有人都跟他说楼画变、说他斑斑劣迹、说他如何心狠手辣，但秦东意总是保留三分自己坚持。
现在看来，似乎切都是错。
“师兄，你跟说说话好不好？嗯？”
楼画半跪在笼子边缘，靠在笼杆上笑眼盈盈地看着他：
身影。
他看见秦东意身烟青色衣袍，身形和容貌都同三百年前没什变化。
可能也是有变，比如以前，师兄会对他笑，但现在他眼里却满是淡漠，像在看个陌生人。
但楼画不会跟他计较这些。
牢笼内躁动妖气瞬间安静下来，楼画抬手握住飞来灵剑，剑刃在他掌心留下道血痕，道道猩红从他指缝溢出，他却浑不在意。
也正是这时，他察觉到身后有丝响动，于是偏头躲下。
把匕首从他颈侧擦过，刀刃划破他皮肤，有丝血顺着他脖颈流下来。
楼画连手都没抬，原本用来捆缚他捆仙锁便忽地,bao起，将周午捆个结实，惨叫中夹杂令人牙酸骨头碎裂声。
同时，阵台结界被他主动收回，清阳山弟子们很快围上来。
各种各样剑刃架在楼画脖子上，但他并没有反抗意思，连多余表情都没有。
“知道你需要应龙髓，你跟说说话，就给你。不骗你。”
说罢，他抬手，颗红白色小光团出现在他掌心。
楼画将手送出去，真诚又无害模样：
“师兄，妖丹，给你，你拿着。要是骗你，你就把它捏碎，便活不成。”
结界外忙着破阵人看见这幕，皆是大吃惊。
他浑身杀意收敛，若非脸上身上全是血，很难叫人相信方才索命恶鬼般人是他。
他弯起唇，只道：
“师兄，是他先同动手。”
秦东意微微皱眉。
他在几步开外看着楼画，那人身白衣尽是血色，原本温柔无害长相同他癫狂神情搭配起来，有种怪异又矛盾美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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