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他是不是爱!”
楼画突然拔高声音,他双眸子发着赤红光,里面满是病态到几乎要凝成实质偏执,字顿道:
“只要你。”
彼时风从窗缝中灌进来,吹得烛火猛地晃动两下。
两人影子被映在墙上,也跟着晃动起来,令人有种即将拧在起错觉。
秦东意几乎是咬着牙道出这两个字。
他为人温文尔雅情绪淡漠,很少会说出这样词汇。
但楼画听,却是副十分高兴样子。
他笑出来,起先只是低着头只有肩膀起伏,但很快,他笑声便落在竹屋之中,快意非常。
他微微眯起眼,眸子里红色变艳些:
以前秦东意以为自己不会被这些情绪影响,但等真正面对这个人,那份痛楚才无声地弥漫开来。
原来是会疼。
年少时不知爱恨,用全心全意去珍惜去喜欢人,在爱意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时就从他生命里消失。
等三百年,回来人却告诉他,那都是假。
他在意人,他眼里心里曾经最为珍视人,是只不折不扣恶鬼,是血海中爬出来恶魔。
恼,他只轻笑声:
“不喜欢也没关系,你日不喜,便缠你日,直到你说喜欢为止。”
楼画说这话时语气轻快,像极少年情窦初开时告白,但话内容却不可深思。
而他说出每个字,落在秦东意耳里都无比尖锐。那些言辞刺进他心里,血流潺潺。
秦东意没回答楼画问句。
那天夜里,秦东意做个梦。
但梦中并不是那个初雪时回眸冲他笑少年,而是在青石小巷,片滂沱大雨间。
他穿着再寻常不过清阳山校服,手里持着把添灵力纸伞。
雨滴砸在纸面,发出噼里啪啦闷响。
“那就跟起疯吧,秦东意,别想离开。”
“要是你敢走,就屠清阳山满门,说到做到。”
“楼画。”
听到楼画这些话,秦东意倒是稍微冷静下来,他认真地告诉他:
“你这根本不是爱。”
但即便如此,秦东意还是会本能对他心软。
他活这多年,就这个人是特别。他早已成他生命中部分,又岂能被轻易抹去。
楼画是根刺。
抚不平拔不掉,就那样时时刻刻提醒他,他往昔偏袒和爱护,都是错。
“疯……”
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,答案是肯定。但显然事到如今,这句喜欢不可能宣之于口。
秦东意不知道是什时候改变,他记得楼画原本不是这个样子。
又或许像楼画之前说那样,以往种种,都是他装出来。
而他念三百年,不过是场泡影,是他有意演出来假象。
这放到谁身上,都是件难以接受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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