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奈云弯唇笑笑。
他盛碗粥,示意近卫照看下,随后便端着碗走去草丛边。
等他靠近,草丛后人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眼。
小孩长双清澈鹿眼,看起来莫名有种无辜感,令人怜惜。
君奈云把手里粥递给他,问
君奈云没多在意,只是笑笑:
“不能以偏概全,总有人是不样。”
那天,君奈云带着小哑巴去晋城最好医馆,把人放下后,他给够银钱,便自己回府去。
乱世之中,这样可怜孩子数不胜数,他不可能个个救下来。
但能帮个是个,也是好。
他站起身,冲小孩伸出手:
“走,带你去找个郎中。”
小孩看看他手,又看看他。
他试探着抬手递过去,但在碰上前又迅速收回来。
君奈云愣下,知道他是不敢,于是只说:
“你怎进来?”
小孩指指城墙。
君奈云又问:
“你从哪来,叫什名字?”
小孩摇摇头。
君奈云见小孩这副受惊小兽般模样,有些怜惜。
他冲小孩摊开掌心,表示自己没有恶意。
眼前这小孩瘦瘦小小,看着不过七八岁样子,身上衣裳也破破烂烂,脸上头发上糊得全是泥,连相貌都看不清。
君奈云指指他手臂:
“给看看伤好不好?”
那之后,即使每天都有不理解和质疑声音,但君奈云依旧坚持每天在城外布粥。
又是天下午,君奈云盛着粥,突然被身边近卫拽拽衣袖。
近卫神秘兮兮说:
“那天那个小哑巴,看你好久。”
近卫指指侧边草丛,君奈云转头看眼,只见草丛后面露出个毛茸茸小脑袋顶。
“那你跟着。”
说罢,他冲两名近卫摆摆手,走去主街。
走出几步后,他回头看看,小哑巴果然跟在他身后。
身边近卫没忍住,抱怨道:
“城主为什总要帮他们,你上次喂街边那条疯狗,那狗不知感恩,每次你路过都冲你扑咬,看这些人也样,不仅不知好,哪天反咬口也说不定。”
“城主,这小哑巴私自进城,不能多留,赶出去算。”
名近卫不满道:
“若外面那些人有样学样,纷纷从外面爬进来,那还得?”
“这小孩子,还受伤,现在赶出去,还给不给他活路?”
君奈云并没有听近卫话。
小孩听见这话,迟疑下,又往后退点。
君奈云指指他胳膊,又拍拍自己。小孩这才懂他意思,于是缓缓抬起手。
他衣袖被撕开两道口子,苍白细瘦胳膊上有两道深可见骨伤痕,也不知道是怎弄。
君奈云看得出他害怕,也没去碰他。
他只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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