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东意抿抿唇，抬手从储物戒中取出
面铜镜。
他看见
自己灰蓝色
眼瞳，还有太阳穴处银色
而就在那时候，他看见秦东意注意到自己，转过眼来。
看见常楹时，秦东意目光有些微怔楞。
那瞬间，他似乎是透过眼前跟记忆中极为相似画面，看见另个人。
“师尊，你醒！
去找见贤哥哥来……”
看见师尊那双灰蓝色眼睛，常楹紧张到有些结巴。
清阳山，疏桐院。
屋外又下起大雪，常楹站起身去把窗户关上，又坐回床边，守着他师尊。
秦东意已经睡十三日。
温见贤倒是每天都会来，每天都说情况有好转，但秦东意总也不醒。
常楹用手撑着头，趴在床边昏昏欲睡。
“别想那
多，自己会处理。”
雾青似是还想说点什，但最终还是没开口，只抿抿唇告退。
他走后，楼画扯开自己衣领，低头看去。
除却心口上那道停留三百年疤，他身上外伤已经全好。
他慢慢系好衣带，又从枕边找见那根红绳，抬手把自己头发松松绑起来。
手腕问：
“睡几日？”
雾青回到：“十三日。”
说罢，他知道楼画接下来要问什，接着道:
“属下直派人守着关口，大祭司还没回来。若是他回来，要继续瞒着主人消息吗？”
说罢，小孩像是被吓到，飞也似地跑出去，还差点摔跤。
这也令秦东意回神。
他撑着身子坐起来，动作间，他瞥见什东西，于是低头，挑出缕长发来。
他发尾已然成银白色。
他又抬手，掀开自己衣袖，果真在手臂上看见些龙鳞状纹路。
但就在他即将合眼时候，他却瞥见秦东意似乎微微动下。
常楹在心里数着数，等数到九时候，秦东意果然微微睁开眼。
但与之前不同是，他原本墨色眸子已然变成不同于常人灰蓝色。
常楹揉揉眼睛，还以为自己看错
他吓跳，没敢说话。
而后，楼画蜷起腿，抱住膝，个人在黑暗中坐很久。
他回忆着那漫长梦中细节，回忆着秦东意身上气味和他怀抱。
他像小时候样，个人在床榻角落，疯狂地思念着另个人。
许久，他转身，从床榻边摘朵花。
整个未雨殿都种满紫色鸢尾花，楼画随手摘下朵，用手捧着放在唇边，小声和它说句悄悄话。
楼画停顿片刻，摇摇头：
“不必。你现在去城里放个消息，就说重伤濒死，在未雨殿养着。但记得，只能是传言。”
雾青明白他意思，但他有点担心：
“若是大祭司……”
楼画闭闭眼睛，打断他话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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