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想起,先前秦东意说那句话。
喜欢你。
见倾心。
见倾心……吗?
明知道这多半是假话,但楼画心情好,暂且稍稍信他下。
他向觉浅,所以从在院子里,秦东意刚准备抱他时,他就醒。
但不知出于什心思,楼画并没有睁眼。
甚至,在秦东意把他放在床上打算离开时候,他还鬼使神差地拽住他衣领。
这是秦东意屋子,这床也勉强够睡两个人。
或者,如果还要做些更多事,如果是秦东意话,楼画想,那也不是不可以。
所以,在离开床榻前,秦东意最终还是没忍住俯下身去,但也只是克制地在楼画长发上轻轻落下吻。
这大概是他做过、最逾矩事之。
在温热气息靠近又离开后,那阵清冷檀香味也离开。
楼画听见很轻很轻脚步声,还有衣料摩擦时发出轻微窸窣声,这些声音在安静室内格外突兀。
等到切都安静下来之后,楼画翻个身背对墙壁,还悄悄睁开眼。
秦东意呼吸滞。
他只觉,心脏像是被羽毛撩拨般,无端有些发痒。
眼前人,是他念很久很久、以为今生都不会再见心上人。
而在这种氛围、这种距离下,若是说他什都不想做,那是骗人。
但秦东意知晓,他和现在楼画不过是才相识两日陌生人,于情于礼,他都不能碰他。
虽然楼画不懂这些复杂感情,但秦东意带给他感觉确实和旁人都不样。
他想,见倾心,大约不止秦东意人-
次日,楼画睡醒时候,屋子里已经没人。
他居然连秦东意什时候离开都不知道。
楼画撑着身子坐起来,起身走到
他在期待秦东意做些什呢,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明明是昨天才认识人而已。
楼画抓着被角,悄悄嗅下上面残留着、属于秦东意香气。
疏月君,偷偷亲他,被他发现吧。
楼画微微弯起唇角。
屋子里桌上只点盏烛火,那暖黄色烛光和屋外月光起映在那人身上,将他烟青色衣摆映出层浅淡光。
他垂着眸子,正在桌边低头看书,侧脸轮廓被被光勾勒出来,每道笔画都精致非常。
呆子。
楼画在心里这样说。
他悄悄看秦东意会儿,最终又翻身面向墙壁,习惯性曲起腿,向猫咪样把自己蜷起来。
所以,向来克己复礼疏月君最终还是赶走自己心里那些不应当出现念头,还拨开楼画攥着自己衣领手。
他给人盖好被子,目光却又落在楼画额前碎发上。
他抬手,替楼画将那几缕长发别去耳后。
不能碰他。
但目光却无论如何都移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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