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喻看着钱包里几张红票子,手上动作顿顿,他回过头看着付止桉,伸手指指不远处店门。
“去店里刷卡。”
“哥们儿。”皮衣男颤颤巍巍拍拍迟喻手,对上迟喻狠厉眼神,他绽开个十分友好微笑:“您能先把手松开不。”
“不能。”
迟喻看起来比他还要小几岁,可手上劲儿却大吓人,揪着衣领指节发白。
“哥们儿,可能有点儿误会。”
“这个姐姐来们这儿买酒,她还没掏钱呢就想走……”
付止桉经历过许多这样傍晚,绯红晚霞挂在离地面很近地方,两侧梧桐树时不时落下几片落叶,后方是汽车时而响起轰鸣声。
只不过现在身边多个人,宽大校服套在他身上也是好看极,修长笔直腿懒散迈着步子。偶尔看见路边野猫会悄悄放缓脚步,垂着脑袋冲着它做个鬼脸再默不作声回过头,余光偷偷打量着身边人,看看自己幼稚举动有没有被发现。
每当这时候,付止桉都会贴心冲着他点点头,嘴角是恰到好处弧度。
然后他就能捕捉到少年迅速蹿红耳根,以及毫无杀伤力谩骂。迟喻骂骂咧咧拐进巷子,听见对面街道上嬉笑声,他随意打量眼之后,再也没挪动步子。付止桉顺着他视线朝另边看去,穿着深灰色短裙女生靠在身后铁栏上,脸上挂着抹冷笑,眼中不屑览无余。
虽然她脸上画着亲妈都认不出来浓妆,但依稀能辨认出和迟喻七分像眉眼。
迟喻在原地愣几秒,他慢悠悠转过头,轻挑着眉道:“你买酒干嘛?”
“喝啊。”迟音咧着嘴,漫不经心瞥眼站在侧付止桉,接着道:“难不成去放火?”
迟喻脸上闪过丝尴尬,他面无表情松开手,黑色皮衣上已经有不深不浅褶皱,迟喻伸出手在皮衣上抹几下。
“多少钱?”
“千七。”
迟喻皱着眉看向街道对面,三四个穿着皮夹克男人把她围在中间,似乎几个人有些争执,其中个男人抓住她手腕,女孩挣脱两下没挣开。
“你等会儿。”迟喻顿顿,冲着付止桉认真道:“你放心,不打架。”
付止桉跟在迟喻身后,他几乎是路小跑到对面街道上,气势汹汹。迟音在看见迟喻出现明显吓跳,她有些迷茫眨巴几下眼,看着迟喻把揪住其中个男人领子,压着嗓子低声道:“把你脏手松开。”
女生脸上表情有些松动,她扯两下嘴角,笑吟吟道:“迟喻,你也太能管闲事。”
“你他妈给闭嘴。”迟喻恶狠狠看她眼,对上她紫紫红红眼影时脸上嫌弃更深:“画什鬼玩意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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