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第六大街十字路口,车行进速度便快许多,没过会儿,车子颠簸便停下来。迟喻闭着眼坐在后座动不动,李澈也没什都没说,过好会儿,迟喻听见发动车声音。特维斯找这家纹身店位置很偏,等他们再回到家时,天全黑下来。
“那家店怎样?”特维斯笑着打开门,见迟喻黑着脸,便看向站在门口面无表情李澈。
李澈弯下腰换鞋,说:“他不纹。”
“为什?”特维斯语气中是藏不住疑惑,“他昨天还在看图样。”李澈只顾着换鞋,特维斯觉得在他这儿问不出原因,转身就要上楼去问个清楚。手腕凉,特维斯停住脚步,紧扣着手腕指尖慢慢下滑,最后与他十指相扣。
李澈拉着特维斯手往卧室里走,他步子很快,边走边说:“你注意力好久没有放在身上。”
在很多时候,迟喻直抱着得过且过态度,但在纹身这件事上,他充分展现腰缠万贯富二代特有挑剔和难缠。
不是嫌纹身师水平不够高,就是觉得纹身店装修上不台面。特维斯虽然长得五大三粗,但性子却是好很,下班就去学校接上迟喻,这几个月几乎逛遍芝加哥大半纹身店。最后次,迟喻在学校后门上车,坐在驾驶位却不是特维斯。
李澈回过头,目光在他脸上停会儿,手指敲两下方向盘,说:“今天他有事。”
迟喻没打算跟李澈搭话,因为李澈性格和他样差。
车里空调温度调很低,座椅上皮革味显得更重,迟喻把车窗打开个缝,湿热风猛然钻进来。正在阖目等红灯李澈突然睁开眼,脑袋偏,冷冰冰说:“窗户关上。”
纹身这件事并没有完全搁置,好几次迟喻在和付止桉语音时,试图想问问他关于纹身态度。但付止桉好像总是很疲惫,有时候语音时间长些,他甚至会在中途睡过去。付止桉学习直很好,但迟喻觉得最近他好像更拼,为减轻付止桉压力,他提出减少语音
“冷。”迟喻皱着眉,不耐烦扯扯衣领。
李澈从后视镜里扫他眼,漫不经心抬手按**侧车窗总控,直到右后车窗关严严实实,才淡淡开口:“热。”
这个红灯等待时间十分漫长,每次绿灯那几秒最多可以过三辆车,十分钟过去,他们车还是卡在后方。轿车动停,迟喻觉得犯恶心,他翻个身,整个人蜷缩到门边。
“特维斯觉得自己在身上留下名字很浪漫。”李澈嗓音很轻,比起和迟喻说话,更像是自己喃喃低语。汽车发动机声响几乎盖过男人声音,迟喻听见李澈说:“但不觉得。”
不开心,迟喻听见李澈这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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