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口齿不清地骂着脏话,骂完合作方不够,还把不在跟前沈归晚提出来,从头到尾羞辱遍。
沈归晚屏蔽那些污言秽语,从沈禄话里捕捉到关键信息。
他站在门后,与黑暗融为体眼睛隐隐闪着光。
沈禄限制沈归晚外出,但沈归晚从来不知道他行程。
他们之间信息不对等,有时候沈归晚还是从沈禄回家间隔推断他是不是出差。
尽管那些单词出现不影响阅读,但沈归晚除看书之外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,他把那些单词抄在大学用过单词本上后,又拿出手机个个翻译。
等沈归晚查完单词,时间也过零点。
他依旧没什困意,就顺着单词检索结果找到相关新闻报道看起来。
但新闻才看半,门外忽然传来阵巨大响动,沈归晚卧室门甚至被震得微微晃动几下。
沈归晚停下手里动作,警惕地抬起头,眼睛死死盯着紧闭门。
沈归晚裹着杜之年大衣,走出小区后没多久就坐上出租车。
杜之年住地方在市中心,交通便利到伸手就拦到车,等车花费时间少,又避开高峰期,沈归晚到家时还不到十点。
沈禄还没有回来,沈归晚回到自己房间,把杜之年大衣和围巾挂到衣柜里,将沾火锅味衣服扔进洗衣机里。
沈归晚重新洗个澡,直到身上全是沐浴露香味,闻不见点火锅味道,才关上水龙头。
他站在浴室里,花洒滴下水珠没入细密发丝间,在发梢汇集成水滴,砸在浴室瓷砖上。
这次沈禄喝醉酒说漏嘴,沈归晚才知道他要出差个月。
可他尽管偷听到沈禄讲电话,
那声巨响消失后不久,门外传来沉重脚步声。
沈归晚关掉房间里灯,屏住呼吸靠在门后。
他等会,听见沈禄声音响起;“……狗东西!”
“个破项目还要老子亲自去跟,搁那……待个月,回来……那小贱种又要跑!”
沈禄喝得烂醉,控制不住声音,在走廊扯着嗓子和人打电话。
浴室弥漫着雾气,空气却点点冷下来,沈归晚胡乱地套上睡衣,拖着步子出浴室,刚洗过头发不停滴水,在地上划出条蜿蜒水痕。
沈禄今晚大概不会回来,沈归晚把房门反锁,吹干头发后窝在书桌前看书。
沈归晚下午在杜之年家里睡很久,吃饭又被辣椒呛着,神经刚受过刺激,现在还不太困。
他把之前买短篇小说集拿出来,万字左右小说看起来很快,不到两个小时就看完三分之页数。
短篇小说剧情很紧凑,只是篇关于外科医生小说出现几个专用术语,沈归晚猜到大致意思,却没有完全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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