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之年蹭蹭沈归晚脸,说:“睡不着。”
沈归晚静几秒,问他:“还要做吗?”
“不做。”杜之年在被
他好像睡得很沉,呼吸均匀绵长,却没有发出很大声响。
杜之年轻手轻脚地在沈归晚身旁躺下,对着天花板放空会,又忍不住翻个身。
他目光落在沈归晚后背,扫过斑驳吻痕和齿印,略过愈合不久伤疤,沿着骨骼轮廓点点描摹着。
沈归晚就躺在自己身旁,在触手可及范围之内,杜之年可以用视线描摹勾勒他身体,也可以伸手抚摸他脊背。
但即使是躺在同张床上,杜之年也觉得沈归晚离他很远。
这个姿势很不舒服,但沈归晚没有反抗。
他被杜之年从背后抱进怀里。
熟悉果香再次将沈归晚包围,他靠在杜之年肩上,轻轻闭上眼睛。
外卖在两个小时后送来,配送员打不通电话,在门外敲会,才等到屋里人开门。
杜之年衣衫不整地靠在门后,冲配送员抱歉地笑笑,“刚才在忙,辛苦。”
嘴唇,指尖沾上点点血迹。
杜之年在沈归晚嘴唇上留下新标记,转身又进浴室。
沈归晚听见他关门动静,站在原地望着紧闭浴室门。
他看许久,在浴室响起水声后吐出小节舌头,舔掉手指上血迹。
在回来路上,沈归晚就隐约感觉到杜之年情绪有些糟糕,但他猜不到杜之年生气原因。
沈归晚像海中泡影般,似乎随时都会离开,会从自己世界里彻底消失。
杜之年无声地叹口气,伸手将沈归晚拥入怀中。
他将头埋在沈归晚发间,胸口紧紧贴着沈归晚后背,轻轻唤声:“沈归晚。”
“嗯。”本该熟睡人应声,靠在杜之年怀里身体小幅度动下。
沈归晚在杜之年躺下时就醒,之后再没能睡着。
送外卖是个年轻男孩,看到杜之年模样,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打搅对方好事。
“不好意思打扰!”他说完就飞快地朝电梯口跑去。
杜之年看着男孩仓促逃跑背影,轻笑声,慢慢关上门。
外卖来得太迟,杜之年才吃过沈归晚,把外卖塞进冰箱就回卧室。
卧室大床上鼓个小包,是裹着被子蜷缩成团沈归晚。
沈归晚舔舔唇上伤口,尝到淡淡甜腥味。
他扯掉头上毛巾,走进卧室,安静地坐在床上等杜之年。
连绵不绝雨声从窗户缝隙渗进来,和卧室里压抑低吟纠缠在起。
杜之年今晚很沉默,没有趴在沈归晚耳旁说话,只从背后抱住他。
沈归晚跪在床上,背在身后双手被杜之年抓着,身体微微抬起,后背和小腿紧绷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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