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沈归晚点点头,“想睡觉。”
他眼睛很亮,眼神却是涣散,脸上泛着醉酒后红晕,整个人摇摇晃晃地靠在杜之年身上,根本站不稳。
杜之年原本因为紧张而皱起眉舒展开,无奈地在沈归晚面前蹲下,“上来,背你回去。”
沈归晚听话地趴到杜之年背上,手臂和双腿牢牢地扒着杜之年,在他站起来后还发出声很轻地“嗯哼”,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小小不满。
杜之年背着沈归晚踩着积雪走在回家路上。
他倒下得很干脆,摔进积雪时甚至发出声闷响,吓得杜之年直接扔掉雪球。
“沈归晚!”
杜之年路小跑过去,跪在雪地里把沈归晚扶起来。
沈归晚整张脸埋在积雪里,睫毛和头发都挂着厚厚雪花,杜之年拍掉他脸上雪,摸摸他后脑勺,“是不是砸疼?”
杜之年焦急地摸着沈归晚头,检查他有没有受伤。
大门走去,临走前还不忘朝吧台后老板娘挥挥手。
杜之年牵着沈归晚走在回家路上,沈归晚喝整杯热啤酒,双手又热又软,牵在手里还轻轻勾着他手指。
路上积雪有些厚,踩着难免打滑,但沈归晚走得很稳。
杜之年捏着他温热指尖,视线扫过地上积雪,被酒精麻痹脑袋里忽然生出个幼稚念头。
他松开沈归晚手,在沈归晚自顾自往前走时飞快地弯腰抓小把雪,用力捏成团。
初春深夜寒意透过积雪渗进来,杜之年脚冻得发麻,脖颈和脸颊却烫得厉害,沈归晚趴
沈归晚像被砸懵样怔怔地抬起头望着杜之年,几秒钟后忽然把头靠到杜之年肩上。
杜之年吓得哆嗦,趴在怀里沈归晚却细声细气叫声:“杜之年。”
“怎?”杜之年搂着沈归晚拍掉他身上雪,“有哪里疼吗?”
沈归晚安静会,含糊地开口:“困。”
杜之年手上动作僵住,看着沈归晚有些不确定地反问道:“你困?”
小雪球捏得很结实,杜之年放在手里掂掂,又往上堆几层雪,把它做成拳头大小雪球。
他看着逐渐走远沈归晚,长臂挥,将手里雪球朝沈归晚扔过去。
雪球松松软软,脱手就散开,抛出弧线拖着长长飘着雪花尾巴从路灯下划过,落下雪淹没在地上厚厚积雪里,拳头大雪球只剩下杜之年最开始捏那点点。
小雪球“啪”地砸在沈归晚后脑勺,像炸开烟花般四散溅落,随后街上便陷入烟花燃尽后沉寂。
杜之年左手握着刚做好雪球,准备等沈归晚回头时再扔出去,可被雪球砸中沈归晚朝前踉跄两步,直挺挺倒在雪地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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