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杜之年也不是。
沈归晚抬起头看温琼,“代价是什么?”
“你离开之年。”温琼红唇轻启,说着薄凉的话语。
沈归晚垂下眼,没有接过支票也没有拒绝,只是语气平缓地反问温琼:“您说的这些,杜之年知道吗?”
“他不知道。”温琼摇了摇头,“他除夕的时候和他父亲吵了一架,之后再没有回家,也没有联系过。”
杜之年的母亲三言两语揭穿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,他的过去几乎是赤裸地展现在她的眼前,供她自由地旁观点评。
这种感觉很糟糕,就算是以前冷战的时候,杜之年也没这样对待过自己。
然而坐在自己面前的,是杜之年的母亲,是女性长辈,沈归晚不可以做出太失礼的举动。
他咬着自己的舌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可温琼自始至终都对他警惕的目光视而不见。
“我可以送你出国,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,也可以保证你父亲不会再来找你麻烦。”
工作时间的咖啡馆很安静,奶泡机运作的嗡鸣声在寂静的店里回荡,空气里飘着咖啡馥郁的香气。
沈归晚坐在角落的位置,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杯子,温琼坐在他的对面,端着杯子细细品着咖啡。
她尝着缠绕在舌尖的苦涩,轻轻放下了杯子,陶瓷杯和碟子碰在一起,发出一声脆响。
“之年这段时间还好吗?”温琼对沈归晚客套礼貌地笑着。
沈归晚抬起头,脸上有一瞬的迟疑,却还是说:“都挺好的。”
沈归晚缓慢地眨了眨眼睛,温琼看着他平淡的反应,慢慢收敛起脸上的笑容,“你一点也不意外,之年都告诉你了?”
“说了一点。”沈归晚顿了顿,“那天他很难过。”
难过到失控,在自己面前露出了脆弱的表情。
温琼叹了一声,纤长的手指揉着眉心,“我没有
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细长的本子,撕下一张递到沈归晚面前,“如果你缺钱,这张支票随便你写。”
沈归晚看着那张支票,久久没有动作。
自从遇到了杜之年,路漪也好温琼也罢,这些通过杜之年认识的人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,都在试图帮自己逃脱沈禄的圈禁。
沈归晚知道逃离沈禄对这些人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,可他却在这样的困境里挣扎了三年。
他和她们不一样,不是一个阶层的人。
“是吗。”温琼笑着,将目光从沈归晚脸上移开。
她望着玻璃橱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,看着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,又转过头看向沈归晚。
沈归晚平静地和她对视,没有一丝怯懦躲闪。
温琼看着他,轻笑一声,“我知道你是之年养的情人,也知道你在父亲住院之后一直待在之年身边,但你不可能在他身边躲一辈子。”
沈归晚皱起眉,看向温琼的目光逐渐变得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