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氏和郁家南江前段时间斗得你死我活,两家人彻底撕破了脸皮,杜氏被接连关停了三家药厂,补上了巨额税款,南江更是因为泄密和非法实验被查封。
杜衡誉被带走接受司法调查,郁鸣谷下落不明,一直被他囚禁的路星也因此顺利得救,成功和路漪团聚。
郁鸣谷身上背着官司又涉嫌犯罪,被海关限制出境,路漪决定趁这个机会先送路星出去避一避,顺便接受精神治疗,等到郁鸣谷落网再回来。
她为路星的事情奔波了大半年,看着比第一次见面时憔
他看着摞成一堵墙的箱子,问瘫在沙发上装死的杜之年:“这么多行李怎么搬去德国?”
杜之年哼了一声,对着天花板长叹道:“不知道,快递吧。”
杜之年整理完行李,花了一整个早上计算快递的费用,可等到出发那天,他还是把这些箱子搬上了飞机。
他们居住的城市没有直接抵达柏林的航班,至少都要在荷兰中转一次才能到达德国境内,一趟航班前前后后加起来要花费一整天。
长途飞行漫长而疲累,温琼知道沈归晚身体不好,担心他承受不住长途飞行,特意把温家的私人飞机借给了他们。
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,最后都会被他们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,不如就顺从地接受,免得拂了他们的一片好心。
*
初夏潮湿粘稠的雨季踩着六月的尾巴悄悄到来。
在天气变得闷热以前,沈归晚从墓园取走了母亲的骨灰盒,他和杜之年的签证也终于办下来了。
沈禄在月初时被判了无期,律师说如果在里面表现良好,也许以后会减刑假释。
两个人出发那天,温琼看到杜之年堆成小山的行李,妆容精致的面容扭曲了一瞬,“你把你那小公寓都搬空了,以后是不打算再回来了吗?”
“是啊。”杜之年靠在箱子上吊儿郎当地说到,“有些东西晚晚用习惯了,不好买新的,能带就带了。”
他毫不负责地推卸责任,一旁的沈归晚对上温琼的目光,差点将头摇成了拨浪鼓。
杜之年带了太多行李,过安检花费了不少时间。
沈归晚填完了自己的单子,去贵宾休息室等杜之年时见到了路星和路漪。
不过等沈禄出狱,那时候他已经身无分文,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连生存都难,更不要说去国外找沈归晚的麻烦。
沈归晚没有再关注沈禄,他通过起诉拿到了将近六位数的赔偿金,杜家和郁家的争端也随着郁鸣谷的失踪暂告一段落。
杜之年放下了手上的事情,回到家里开始收拾行李。
他用惯了家里的东西,觉得什么都很重要,连那几个奇形怪状的小靠枕都想带走,最后整理完所有的行李,客厅被二十多个箱子堆得满满当当的。
沈归晚的东西不多,只占了其中的五分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