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宿风从没这严厉过,季衍看着季宿风离去背影,抿起唇,低头踢下桌角。
地面片狼籍,蛋黄色面酱到处都是,还有打翻牛奶、豆浆,季衍蹲下来,和帮佣起收拾干净。
江知颂没说什,也跟着蹲下来收拾,帮佣有些无措,杏眼睁得大大,直拦他们,江知颂温声对她说:“没事,不用管们。”
地上碎个玻璃杯,帮佣弯腰去捡,手指快要碰到尖锐破口边缘,被季衍挡住:“来吧,你去收拾碗碟。”
帮佣迟疑几秒,见江知颂点头,便起身去餐桌旁。
江衡南就在刘婉清旁边,听见冯晓楠话,扭头看看季衍,思索几秒,开口道:“不是江家人,以后就少来往。”
冯晓楠这才有点心里安慰,冷笑声,死命瞪季衍。
下秒,江衡南目光落在冯晓楠身上,沉声:“说是你,冯晓楠。”
江衡南声音清晰沉稳,全场人听得清清楚楚,神色各异。
冯晓楠脸上挂不住,但江衡南久居高位,不怒自威,冯晓楠肠子都快要气炸,又不敢说什,低头掩住愤懑神色。
,季衍抬起脚,用力踹冯晓楠下,又把他踢远半米距离。
冯晓楠躺在地上,糊脸酱,手背上被椅子腿扫到,片青紫,正捂着胸口死命咳嗽,撕心裂肺似。
季宿风见季衍不仅没住手,还变本加厉,顺手拿个骨碟往他身上砸,骂道:“大早上你在这发什疯?立刻给道歉!”
江知颂眼疾手快地把季衍护在身后,骨碟擦过他额头,落到地上碎地。
季宿风盯着江知颂,脸上怒气未减,开口道:“知颂你让开。”
江知颂陪着季衍,把地面弄得干干净净。
江知颂很意外,和江衡南对视眼。
江衡南若无其事地将视线转向季宿风,说:“宿风,不是什大事,季衍和他闹着玩儿而已,待会儿叫人收拾下就行。”
刘婉清也知道冯晓楠什性格,十有八九是他先惹事,见江衡南表明态度,也跟着打圆场。
气氛重新热络起来。
早餐散场后,有人邀季宿风去院子里散步,临走时,季宿风看看江知颂,又看看季衍,心里还存气,冷声说:“你就是被惯坏。”
江知颂没让,怕季宿风又动手,挡住季衍,对季宿风说:“叔,你先别生气。”
然后回头看季衍,轻声问:“阿衍,你跟们说,到底怎?”
季衍避开江知颂眼神,冷着脸站在那里,任他怎问都不回答。
冯晓楠从地上爬起来,用衣服抹把脸,鼻青脸肿地走到刘婉清面前,特别委屈:“小姨,没惹他,就说你和姨夫太般配。”
刘婉清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,扯个笑没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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