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变得更加凝滞。
江知颂察觉到
不对，问季宿风，季宿风不说话，问沈宁钰，沈宁钰也不说话，问季衍，季衍顶着双黑眼圈，偷偷摸摸拉下他
袖子。
季宿风眼尖看见，猛地站起身：“你们两个跟
去书房！”
说完转身就往楼上走。
江知颂猜到此时情况，
进书房，立刻把季衍护在身后，季衍拉着他胳膊，从旁边探出脑袋，朝季宿风小声喊：“爸。”
季衍揉下乱糟糟头发，恍惚想，对，江知颂今天要回来。
他坐在床上发会儿呆，洗漱完，在门后站大概十分钟，深呼吸口气，打开门出去。
季衍数着台阶下楼，他爸果然在沙发上等着。季宿风看到季衍，沉着脸说：“坐下。”
这是要等江知颂回来网打尽，季衍心里不安，坐在离季宿风最远地方。
客厅里安静得似乎落针可闻，季衍如坐针毡，瞥眼季宿风，试图伸出橄榄枝：“爸……”
个底儿掉。
季衍躺在床上，眼睛瞪像个铜铃，毫无睡意。晚上场景跟放电影似在他脑海里连环放映，声效也在，甚至更大声。
鹦鹉粗直声音在他耳边来回滚动。
王八蛋江知颂，啊～你技术烂死！
啊～你技术烂死！
季宿风自诩是个理智人，但看他们这时候还副郎情郎意样子，气不打处来，甩本书过去：“还靠在起，给离远点？！”
“你们两个混账东西！混帐东西！！”季宿风指着他们骂，“背着老子在乱搞什
？简直伤风败俗！伤风败俗！！”
……
季衍被骂得有点委屈，反问道：“爸你不是教育不能歧视同性恋吗？为什是们是不行？”
“不管你们谁是，都不行！”季宿风说，“季衍你还敢顶嘴？
被他爸刀砍断：“闭嘴。”
季衍老老实实闭上嘴，缩在沙发上等江知颂回来起挨骂。
五分钟后，无所知江知颂走进气氛凝滞季家。他先跟季宿风和沈宁钰打声招呼，转头见季衍瘫在沙发上没个正型，走到他身边，手扶在他肩膀上，说：“阿衍别趴着，换个姿势坐。”
可能是因为昨晚太过石破天惊，现在正常句话，听上去都像虎狼之词。
季衍不合时宜地脸红，很慌地看向季宿风，季宿风握着茶杯手有点发抖，脸色沉得像是要滴出墨来。
烂死！
季衍觉得自己享年二十四，可以叫人来吃席。
季衍失眠整晚，直到晨光熹微，才迷迷糊糊睡会儿，半梦半醒着，听见他妈喊他下楼。
沈宁钰说：“别躲，你躲过今天，能躲过明天吗？”
过几秒，又说：“知颂待会儿要回来，你爸现在在大厅里等，起挨骂还是分开挨，你自己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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