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历山大抽动起嘴角:“意思是……什样心理治疗需要在办公室里悄悄进行呢?”
道里安咬着后槽牙从被告席站起来:“因为根本没有什心理治疗,们是朋友,偶尔会起聊天,仅此而已。”
亚历山大耸肩:“真是如此吗
乔不耐烦地打断大卫对陪审团慷慨激昂:“时间有限,大卫先生,让们总结下,所以道里安确是受到人鱼控制,以至于神志不清,出现严重认知错乱是吗?”
大卫郑重点头:“是。”
道里安想笑,想把大卫这个蠢货按在地上狠狠揍顿,但他此刻甚至连操纵面部肌肉做出表情力气也没有。
“判定精神问题不该只听从门外汉片面之词。”等大卫离开审判室后,道里安再次开口,“申请让心理医生阿刻索夫人出庭作证。”
“你当然想见阿刻索,但恐怕这不合规定。”乔咯咯地笑起来,他快活得像只发现腐肉秃鹰。
认道里安精神失常时,道里安并不觉得愤怒,他只是忍不住感到悲伤。
第四位证人是大卫。
道里安以为自己可以承受这切。
他从很小时候就明白件事,即,人生意味着失去。
从记事那天起,人生道路就布满细密疼痛,仿佛场大型又漫长凌迟,到处都是持刀行刑者,你逐渐被割掉纯真,割掉善良,割掉怜悯……只剩下坚硬,冷漠骨架。
“什意思?”道里安皱紧眉头,他听出某些言外之意。
最后出场证人是位叫做亚历山大心理医生,道里安知道他,他是阿刻索夫人同事。
“从没有在他那儿接受过诊疗。”道里安冷冷地盯着证人席上那个矮胖男医生。
“那是自然,你每次来心理疏导室都是阿刻索夫人接待你,每次,并且地点都在她办公室。”亚历山大很快地扫过道里安,将视线转向审判席和陪审团。
“所以呢?”道里安有种非常不妙预感。
直到某天,你不再感到痛苦,甚至自己也拿起凶器,成为又个行刑者。
道里安原以为他已经做好准备,但是当他看见大卫朝自己走来那刻,他听见自己在心底小声地念叨——
不,不要,千万不要……
大卫是道里安最好朋友,他从未背叛过道里安,道里安知道这点,他只是想保护道里安,通过“被人鱼蛊惑”这个借口来替道里安减轻罪名。
“道里安是们研究所最年轻研究员,他才能毋庸置疑,在大学里也直是海洋生物保护协会志愿者员,他对于科学和海洋生物热爱诸位有目共睹。因此,他并非在头脑清醒地情况下做出那些错事,他被迷惑,人鱼利用他善良,将他变成犯下纵火罪恶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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