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舔舔嘴角,是新鲜,滚烫,从动脉里喷射而出血液味道。
仿佛阳光冲破浓雾,道里安渐渐地找到方向,他视线开始聚焦,他看见趴在他身上近在咫尺怀特,后者正用力捂着自己脖颈,但显然这是徒劳,因为那些鲜红滚烫液体正从他指缝里争先恐后地喷射出来,溅在道里安脸颊和赤裸胸膛。
“嗬……嗬……救……”怀特踉跄着摔倒在地,他呼吸粗重得像个破风箱,在最后滴生命流逝之前,他缓缓扭头,看向不知道什时候出现在房间里第三者。
道里安顺着他视线抬头看过去。
那人穿着病号服缓缓走向道里安,他像个无知孩童般,舔着自己手指上鲜血咽下去,在察觉到道里安目光,他回望过去,咧开沾满血肉嘴巴,对道里安露出个无比真诚笑容。
者们抬起头看他眼。
昏沉中,道里安感到许多人围住他,他们将他抬起来,送往哪里,接着冰冷液体再次注射进他身体里,道里安惊恐地抗拒,可实际上他只是发出些微弱悲鸣,他无意识叫着什人名字,可换来却只有刺耳嘲笑。
“西尔维?西尔维是谁?你情人吗?哦小可怜,恐怕他不能来救你。”怀特坐在道里安病床边抚摸他脸颊。
怀特甚至不用给他上约束带,现在道里安虚弱得像只快饿死小猫,他把自己蜷缩在床角,眼睛里泛着泪花,因为刚才打针时挣扎,他气喘吁吁,脸颊绯红,衣冠不整——副惨遭蹂躏可口模样。
怀特爱死这种反差感。
道里安坐在这地狱般可怖凶杀案现场,喃喃出声:“西尔维?”
他记得道里安刚来这里时那副生机勃勃样子,怒火正在燃烧他灵魂,是怀特亲自将这团火关进笼子,又看着他点点熄灭,最终变成怀特喜欢口味。像是火烧冰淇淋,等火焰熄灭后,就能品尝到那滴着汁水香甜奶油。
晚餐时间,所有人都在忙着吃饭,怀特把护士也打发走,现在不会有人来这间办公室打扰他们。
怀特叹口气,开始解自己皮带,用满是恶意无奈语气笑道:“恐怕等不到你情愿,小点心,不过保证你会喜欢。”
道里安完全不知道发生什,药物作用令他陷入重光怪陆离世界,在这里他见到西尔维,躺在礁石上对他唱歌西尔维,道里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船只即将撞上那块礁石,但是他不在乎,他现在,立刻,马上就要去往西尔维身边,哪怕代价是他生命……
接着道里安真品尝到死亡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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