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里安立即从床上坐
起来，他
眼睛在黑暗中泛着荧光。
不止
个人，许多人，支八
他见过这些面孔，在康斯比联合疗养院那间布满人鱼柱地下实验室里。
是，这些面孔，像极其中几条人鱼脸——道里安曾仔细地观察那些人鱼，因此对他们长相颇有印象。
可失踪人类怎
会变成人鱼被疗养院抓回实验室？
道里安也觉得荒谬，他猜想自己记错，那些失踪者也许是被接尾巴躺在维生器里那几位，又或者干脆就是道里安记忆出错乱，他本来就有失忆毛病不是吗？
道里安在短暂震惊和自
纠结后否定这个想法。
“默尔曼让告诉你，他切安好，很快就会回来。”苏珊在晚饭时对道里安这样说。
道里安能看出对方在竭力安慰自己，可这话甚至没能说服她自己。
“默尔曼究竟去哪里，在做什？还是不能告诉吗？”道里安问她。
“抱歉。”苏珊低头避开他目光，“但向你保证，他是安全。”
于是今晚是道里安失眠第四个夜晚。
又重夜幕抵达道里安窗台，今夜道里安不想看新闻，他很早就躺在床上，希望明天太阳能为他送回默尔曼，可事实上他连闭上眼睛也做不到。
屋子里安静极，苏珊在自己房间里，道里安能听见她在卧室里徘徊脚步声。不久后，安德烈回家，他们在客厅里小声交谈阵，接着回卧室。
道里安将自己听觉延伸至屋外，他感到些多足昆虫在屋子外草地里爬行，遥远街区传来微不可闻汽车鸣笛和飞行器嗡鸣——这就是居住在富人区优点，足够安静和宽敞个人空间。
但无论如何，你总是要与其他人共享脚下陆地，道里安在听见串由远及近脚步声时这样想，也许是隔壁邻居路过。
然而几分钟后，道里安听见那些脚步声停留在自己窗台下——他住在二楼，有人正停留在楼窗口。
在将近午夜时，道里安听到接连响起爆炸声，沉闷且剧烈，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，片刻后又重新躺下去。
第二天他在新闻上看到官方播报，说昨晚军方对沿海区危险生物做无害化处理，为表明这种行为公正性，他们列举那些“危险生物”罪责，从摧毁水文气象站，到破坏海洋资源开采平台，海鱼养殖场……导致许多无辜者死亡或失踪。
道里安得到自己想要信息，正想切换频道，屏幕上突然放出几张失踪者照片，道里安动作顿住，他猛地凑近显示屏，按下暂停键和回放，反复回顾那些失踪者照片。
道里安觉得自己见过他们。
不不，不是在任何新闻或者寻人广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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