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回到别墅,却不太管用。
那天祁念完全听清是最后句话。
“别让祁念到处乱跑,祁文至不管也没精力管。”
他还不知道这句话意味什。
得是怎个别到处乱跑法,让祁念从此再也没能踏出过家门。
那天放学后,他还在新小学宽敞操场上看看高年级堆人踢球,直到刘妈寻过来把他拉回家。
这天何瑜傍晚回来趟,神色严肃,朝祁念看过来目光很凶,然后只匆匆回房拿点东西就要走。
祁念从没有看见过笑着妈妈。
他坐在餐桌上,看见妈妈临走前打开门,目视外面良久,转而朝刘妈说些什。
隐约听到是在说哥哥事情。
边生才带回来。
她从穷山僻壤里出来到城里打工,只觉是万幸能得这个好去处。
即使刘妈目不识丁,好在手脚勤快。她带着些守旧愚昧习惯,很明显点就体现在称呼上,先生太太倒还不见怪,可刘妈对祁洺祁念坚持以大少爷、小少爷相称。
开始何瑜还打趣过她,但也是默许态度,后来听着听着顺耳,也时不时跟着叫起来。
两个月后,何瑜先回来。
祁念立在赤木色楼梯上,朝下俯瞰着所有人,在那张脸上看不到别,但就是与之前都不样,更冷更绝望,甚至还有那丝丝委屈。
良久,他什都没说,他也说不出什,就那继续朝上走。
没有人再揪着他不放,祁文至见也只是转身点上根烟。就跟寻常家里小孩子闹别扭冲回房里似,但感觉怪怪。
顾飒明看着那背影,突然心里有那点儿不是滋味。
下午何瑜和祁文至要陪顾飒明再回去,跟这些年把自己儿子养育长大“养父母”起吃顿
妈妈直在找哥哥,他知道。他们都很忙,都很难过,他也知道。
所以祁念直懂事得过分,除大人说教,更多原因,只是企图用不哭不闹来得到关注——从对他而言虚无缥缈哥哥那儿抢夺点关注而已。
或者说是偷。
他如同个太过老实窃贼,如履薄冰,心有惶惶地想着,不用跟幼儿园那些小伙伴样,只要点就好。
在学校里确实很奏效,所有老师都很喜欢他,甚至会故意逗他,多照顾照顾他。
只两个月,她看起来老好多岁,面容憔悴,精神萎靡。
何瑜叫来刘妈:“把小少爷看好,以后没事不要带出去,幼儿园就近着找吧。”
刘妈不止是唯命是从,而是打心底嗟叹,连忙应道:“诶!诶!太太放心,定看住小少爷。大少爷事,您也别太着急。”
何瑜听眼泪唰唰就下来。失去孩子母亲,看上去比什都要脆弱不堪。
直到祁念上小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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