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飒明面无表情地快步走出篮球场，经过教学楼
厕所，绕
个圈，往篮球场后面走去。
云城市
中篮球场后是与多媒体综合楼围出片小树林和个打理得很粗糙花园。因为地处偏僻，综合楼楼教室是拿来当备用教室，常年无人上课。
顾飒明起先步伐较快，走不出十米远又慢下来，他心里犹豫着打起退堂鼓——祁念能有什
事呢？
黄毛虽然在学校里“臭名远扬”，但终究只是成绩差，不务正业，没做过什特别出格事，和徐砾传闻也是真真假假，不然怎叫传闻。
祁念才来班上个多星期，整天几乎就不下座位，根本没机会得罪到谁。
祁念刚刚几次看过来样子，虽然隔得太远，只能确定他那双漆黑眼睛看向这边，但顾飒明无端地觉得祁念是在看他。
祁念只有对他讲话时会在冷淡里夹杂着不容忽视戾气，而祁念那种执着眼神，也只对他才有。
——可接着祁念就跟着黄毛走。
顾飒明是有怒气。他之前以为那个不愿出门孤僻弟弟，不仅不是他以为不愿意出门，来学校后看起来好像沉默寡言，把谁也不放在眼里，却不走寻常路先是和徐砾打得火热，这会儿直接跟黄毛勾肩搭背地混在起。
他这个弟弟似乎更不像他以为那样不谙世事。
“12班黄毛诶，难怪他跟徐砾走得近，不会也……”
“那还用想？天，咱们班也太惨吧。”
“你们班新转来？”理2也有人忍不住找人问道。
“不过祁念成绩那好……”游浩站在边没什气势地小声说。
他平常就偷偷瞧见何佳彦跟祁念偶尔会说说话，虽然不知道在说些什，但看起来祁念也并没有那坏样子。
他是不是想太多
不过就拿球站着这半晌，顾飒明也说不清那股逐渐压过势头心浮气躁从何而来。黄毛那声大喝，以及祁念几次望过来模样，都在他眼前挥之不去。
“顾飒明，传球啊！”
旁边人也开始架起气势，激动地喊起来。
顾飒明终于挪动脚步。他拿着球走向施泽，在所有人不解中把球塞在他手上，低声说：“你们先打，
去上个厕所。”
施泽“啊”声，瞧见他眼色，云里雾里应道：“……噢！”
施泽揶揄道：“徐砾不也比你成绩好？人家怎着？俗话说人不可貌相，海水不可斗量。”
“何况他俩看着都挺阴森森。”有人插话。
“行行，继续打球，打球！”
施泽抢过顾飒明手里矿泉水瓶：“走吧。”
顾飒明恍惚下，他手被扯得因惯性往下坠，下刻王青崧就将球朝他扔，传过来。顾飒明把飞来球接在手里，站在原地没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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