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晚祁念趴在床上,睡得很早,也睡得很混乱。个接个光怪陆离梦做过去,却不再是惊悚或绝望。
祁念依稀记得最后个,他只是踩在覆着薄薄层冰壳孤寂湖面,也不会掉下去,天上没有太阳,却有瑰丽奇幻白昼美景展开在眼前。
不变是,他总做这样没有别人,无生气梦。
只是在醒前那刻,随着声湖面碎裂哗啦声,万籁俱寂被打破,清澈湖蓝色水将下坠祁念裹住,它们挤压着他心脏,喉管
如今“热脸”去把冰凉课桌面都贴回温,祁念成真正独来独往。
他也说不清楚,有没有逢迎顾飒明想法在。不过他原本就不与人主动说话。
“同流合污”两人就此割裂,还挺顺理成章。
而祁念今天精神还行。
他昨晚穿着顾飒明给他新买校服回去,没有露出丝毫破绽,原本中午那顿就难得吃得满足,祁念草草结束掉晚餐就上楼。
“让让,让让啊!最后科成绩来,走过路过别错过!”生物课代表早就流窜到办公室窥探情况,总算拿来离统计总分还差步科目卷子,跟拿着什皇家圣旨般。
“你到底是叫们让还是来啊,废话少说,快发!”
“喏,施泽,第张就你”
“停停停!别告诉,要脸,让安祥受死就好。”施泽大剌剌地装怂,逗得大家不住地想笑。
那边如火如荼,围堆人等着成绩发到自己手上,教室后排相比起来就比较安静。
他房门是没有锁,但如今可以把心安放进肚子里。
不会再有人来开他门——无论是会先敲门家庭教师,还是二话不说随时都能冲撞进来刘妈。
祁念把作业做完后就去隔壁衣帽间拿睡衣,回房自己给自己擦个澡——顾飒明严令禁止他伤口碰水,说不然发炎感染,会很严重。
虽然回来后两人各回各房,谁也管不着谁,他也能忍痛,但到底还是怕痛。
祁念换好睡衣出来,将在诊所开未开封药膏拿在手里,看会儿,顺手放在书桌桌面上。接着祁念便去整理书包,在弄完切之后,他摸过那管药膏,纠结着放进书桌抽屉里,才爬到床上。
徐砾回到时时刻刻都散漫颓靡状态,滩稀泥般垮在课桌上,头上蒙着本书,与外界隔绝。
这才是祁念没见过,徐砾真正模样——是真行事低调。
之前每天在祁念面前笑靥如花,手舞足蹈,热情似火徐砾,原来才是反常态,也是短暂。
除每次考试时堪称优秀成绩,徐砾浑身上下没有点“良好”迹象倒是成不变。
但他们之间关系维系,直依靠便是徐砾拿着“热脸”来贴“冷屁股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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